季靈珊端著空碗垂眸走出金縷衣的房間，順便把門帶上。手背上即使被上了藥還是熱辣辣的疼，掀起袖子一看，剛剛還隻是紅了一片，現在變成了一串猙獰的泡。
放下衣袖朝樹下石桌前坐著的那人走去，隨著離他越來越近，季靈珊聞到一股肉粥的香味，不禁神色一變“師傅，你，你可以吃肉？”
歸塵淡淡睨了她一眼，對她的吃驚視而不見，端起粥來不緊不慢地吹了吹，小抿了一口“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不是你說的麼？”
“那好，”季靈珊自然而然地將空碗伸到他麵前“我也餓了。”
歸塵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這是金縷衣喝藥的碗吧。”
“嗯。”季靈珊大大咧咧地坐到他對麵，並沒察覺到有何不妥，厚著臉皮道“分我一點粥吧。”
歸塵懶得理她，幾口喝完自己碗中剩下的，頭也不回地回了屋子，臨走前道“也忒不講衛生。”
季靈珊聞言大怒，砰地一聲把空碗摔在石桌上“不給就不給吧，你才不講衛生呢，你們全家都不講衛生！小氣鬼師傅！”
歸塵在屋裏聽到動靜嘴角不自覺地牽起。不一會兒他端了碗盛好的粥出來，一句話也沒說推到無精打采的季靈珊麵前。
“哼！”季靈珊別過頭去，做人要有骨氣，說吃就吃！一麵狠狠瞪了歸塵一眼，一麵攬過碗來摟著細細喝起來。
歸塵見狀哭笑不得。俄爾粥盡，隻聽吸溜一聲，季靈珊喝完最後一口，舔舔唇淡定道“還有……嗝~麼？”
歸塵嘴角抽了抽，隻是拿眼睛掃了一眼方才他進的廚房，轉眼便見乖徒兒以勝於她學醫十倍的領悟力朝廚房奔去，半天都不見有人出來。
歸塵有些不放心地開門一看，饒是淡定如他也吃了一驚“你——”
隻見季靈珊左手握著湯匙右手摟著鍋，正奮力把鍋底刮得吱吱響。瞧他進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師傅，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粥耶！”吃完幸福美滿地將刮得錚亮的鍋往灶台上一放，滿足地坐在一把竹椅上再也不想起來。
“嗝~”
歸塵揉揉發痛的太陽穴，隻聽她像是下定了什麼偉大的決心似的認真道“師傅，以後有徒兒陪你一起用早膳，您就不會孤獨了吧？”
這是哪來的無賴，他忽然有些後悔了，這樣下去非得被吃窮不可！
“餓死我了，還有沒有什麼吃的，靈珊你說誰孤獨呢？”金縷衣衣衫不整地扶著門框，走進來直勾勾盯著那隻鍋子道“歸塵煮的粥味道最好不過了，啊——”
待他看見光禿禿的鍋底時，忍不住一陣哀嚎“居然連渣都不剩了！”
說著上來抓住季靈珊的衣領憤憤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竟敢不給我留一點兒。”
歸塵幽幽地看了他徒兒一眼，不著痕跡地離開廚房。
“不要搖了……呃呃，”季靈珊隻覺得吃了那麼多被他這麼一搖快要吐出來了“是師傅啦，”
金縷衣聽到她這話鬆了手，狐疑地看著她“你師傅他怎麼了？”
“師傅說小師叔您為人小氣，經常在這裏蹭吃蹭喝從來不交夥食費，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吃窮的……所以他說與其讓你吃白食還不如便宜了我這個徒兒，畢竟人都講個親疏遠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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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東宮》和《禍國》，才發現原來虐的小說也這麼好看，嗚嗚嗚……還有《怪你過分妖孽》也挺好看，偶爾發現我虐點還是蠻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