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點兒挑撥離間的小計倆跟你那黑心肝兒的師傅相比根本不算什麼，不如……”金縷衣湊得極近，熱氣哈在她耳根處癢得季靈珊想笑。
“不如什麼？”
金縷衣撥了撥額前的碎發，邪魅一笑，唇角處春色無邊“不如咱們倆聯手吧，不如都隻有被欺負的份。”
“啊？”季靈珊故作詫異狀，“原來小師叔你害怕師傅啊~”
“咳，”金縷衣麵上有些掛不住，理不直氣很壯“你自己的師傅你還不了解嗎？我這人一向正直，哪裏敵得過他玩陰的。”
季靈珊點頭“說得不錯！”
……
“今天是廿五吧。”季靈珊捧著一本老黃曆，撚起其中的一頁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歸塵坐在書桌前，聞言微微一頓卻沒去接她的話。
季靈珊見師傅不睬她討了個沒趣，遂不再多言，把老黃曆放回原處，蹲在書架旁邊找書看。偶爾一回頭卻見歸塵雙唇緊抿，手捧一本《四海誌》靜靜看著，日光在他臉上投下的陰影把他完美的輪廓勾勒得清晰可見，宛如天神下凡。
有什麼東西不受控製地絲絲縷縷在季靈珊心底蔓延開來，直到平整的湖麵泛起淡淡的漣漪。那一刻她想，她大約又是被師傅的美貌給迷惑了吧，不然何以整顆心像是被包覆的蠶繭一般，有種莫名的希冀想要衝破束縛呢？
早已感覺到季靈珊視線的歸塵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平淡的語調中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不自然“你在看什麼？”
季靈珊沒料到他會忽然抬頭，被他這麼一問有些愣住了。一時間竟找不出什麼借口來解釋自己的突然花癡，她是喜歡美色沒錯啦，可也沒到如狼似虎的地步，隻得陪著幹笑兩聲，肅然答道“沒什麼。”
有時間一定要替師傅畫一副肖像，頂美頂美的那種，不過師傅若能夠配合著讓她摸清楚輪廓肌理那就更好了。這樣想著，她心裏稍安了一些。
“每個月的廿五是左良的交流會。”歸塵突然這樣說，弄得季靈珊遲鈍的思維實在跟不上節奏。
交流會那天，來自五湖四海的商販湧到都城，占據一方攤位各自吆喝，東西比平時便宜一半都不止，是一般老百姓津津樂道的，不過卻是為達官貴人們所不齒，誰若是買地攤貨準是會被同行的貴婦小姐們恥笑。
這些都是聽金縷衣說的，他這人別的不靠譜，吃喝玩樂卻很在行，對左良的風土人情了解的比本地人都多。
歸塵眼光看向窗外遠處的青山緩緩道“你若是想出去玩叫金縷衣陪著也是可以的，畢竟老窩在這一地方日子久了便覺無聊。”
“那師傅一起去麼？”季靈珊隱隱有些期待。
歸塵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清朗的眉目間像是有千山萬水，在那一瞬間柔和得不像話“為師還有些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出去玩自己小心點兒。”
季靈珊幾乎從沒聽過師傅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當即有些受寵若驚，頭點的小雞啄米似的“師傅放心，有什麼好玩的帶回來給你。”
－－－－－－題外話－－－－－－
不知是不是一天隻更一千字的原因，總覺得劇情發展得有些慢。目前為止還沒有矛盾出現，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