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寨裏麵的城牆上布滿了一層層箭空,城牆之上是之字形的運兵樓梯通道一直延伸到城樓頂端,樓梯兩側是一排排火把,此時的楊馳宇正站在最下層的樓梯上看著楊毅幾人。
“你怎麼跑到嶺西大營來了?可是家中有什麼事情嗎?”楊馳宇雖然麵無表情,但是言語之間還是帶了一些關切。
“三叔,侄兒要去妖獸嶺曆練了,此次前來是為了和父親辭行的。”楊毅禮數周到的行禮回答了楊馳宇的疑問。
楊馳宇聽了楊毅的回答心中一鬆看向了和楊毅在一起的占百川:“這位不像慶陽州人,不知是哪家公子?”
“這是侄兒在路上結識的兄弟,姓占叫占百川,為人仗義,武力非凡,侄兒與他一見如故,我二人打算一起去曆練。”楊毅看向占百川說道。
“占百川見過楊副將,楊兄弟剛才言過了,其實是楊兄弟幫了晚輩一個大忙。”占百川對著楊馳宇行禮說道。
楊馳宇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先上來吧,用了晚膳先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就帶你去見你父親。”
將馬匹交於兵寨內的士兵,霸王自然被送去獸舍。
楊毅四人順著運兵道上了城樓,在走到城樓一半高的時候四人跟著楊馳宇進入了一個拱門,到達城牆內部通過一段甬道進入了一個猶如點將之所的大廳。
楊毅看著這個大廳驚奇的說道:“原來城牆裏都是空的呀?”
楊馳宇毫無變化的語調回道:“誰說都是空的?要是都是空的城樓都塌了,當時建造之時隻是有一小部分為了禦敵建成了工事,後來我大啟攻下了大商的兵寨,才將此處改成如此模樣,要不然運兵道怎麼會在大商的方向?難道是為了讓大商軍隊方便蹬城?”
楊毅聽了楊馳宇的話嘿嘿幹笑兩聲不再言語,省的再被楊馳宇把自己看成傻子。
“古都兄,你帶毅兒和他的朋友先去用膳,我與季末兄還有些事情要談。”楊馳宇對著馬古都說道
楊毅一個月趕路之中吃好喝好的時候自然不多,如今到了此地當然想好好吃一頓休息一下,聽得要去用膳自然高興地去了。
等到楊毅和占百川下去之後楊馳宇看向馬季末問道:“父親可有什麼事情要囑咐?”
“老將軍讓我告訴三爺,寧國侯曹府之人不可信,不過此時不能告訴少爺,少爺與曹徹的交往也不要幹預。”馬季末悄聲的對楊馳宇說道。
楊馳宇點了點頭問道:“毅兒與那曹徹關係很好嗎?”
“是呀,少爺與那曹家公子現在交往甚是密切亦是不下於那常家公子的交情了。如若曹家真的有什麼問題怕是會受到牽連。”馬季末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既然父親讓我等不要幹預,那父親自有主見,你我無需擔心,倒是那姓占的小子來曆可清白?”楊馳宇問道。
馬季末笑著說道:“那小子沒什麼問題,隻是偶然與少爺相識,古都已經查探清楚了,對了三爺,你怎麼今日不在前營呢?可是後營有什麼事情?”
楊馳宇麵無表情的說道:“沒什麼,你兄弟二人不在,大哥讓我暫時住在此處,既然你們回來,明日我就帶著毅兒去見大哥,你二人還在後營吧。”
馬季末和楊馳宇說了一些分開之後各自身邊的事情之後就各自去用膳休息了。
次日平明時分,楊馳宇從城牆內的房間出來正好看到楊毅與占百川在城樓下切磋武技,隻見楊毅用的是未出鞘的軟劍,而對麵的占百川用的是一柄雁翅刀,兩人此時對戰正酣。
楊毅的劍雖然沒有出鞘,但是鋒銳之勢亦是強烈之極,占百川的雁翅刀每次與那像腰帶一樣的劍鞘碰撞之時都會感覺到那種鋒銳的切割之感。
楊馳宇疑惑的看了兩眼之後就身如飛燕一般加入了戰團。
楊毅和占百川見楊馳宇單手持一根短槍對二人攻來,二人不敢怠慢齊齊向楊馳宇招架。
楊毅更是將夜雨風抽了出來,對自己三叔他可不敢托大。
楊毅的軟劍一出鞘那種劍意更加的明顯,楊馳宇明確的感受到了楊毅這半年來的修為精進。
雖然楊馳宇將修為壓製到入髓境界後期與楊毅二人對戰,可是楊毅與占百川還是很吃力。
楊馳宇的每招每式其實都很簡單,除了風浪決的內勁,楊馳宇都沒有特意的使用武技。
可是楊毅二人每次與楊馳宇的短槍正麵碰撞的時候,都會被那種勇往直前的槍意擊退,楊馳宇一槍點出的時候,槍尖雖然離身體還有距離,但是那種刺入肉體的疼痛卻已經傳來。
這是真正的疼痛,不是楊毅的半吊子劍意,隻是能讓人有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