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滔滔,溯風寒洌,錦旗翻掣。
擂台上下,一片寂靜。
孫政直目下瞪,正要開口,趙勝秦起身攔下他朗聲說道:“白水會新立,自然讓人難以信服,但我等也不會置白水會江湖名譽於不顧,單憑這一點我等就不會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自古有雲,成大事者心懷如海,凡小人者難登大雅之堂,此話自然無錯,是故此等下流想法趙某難為苟同,還望諸位惜重。”趙勝秦轉言說道,言辭鋒利竟叫人一時不得駁斥。
趙勝秦四下環顧,見台下眾人麵色不愉,知道自己新立幽州武林難以服眾,便說道:“諸位便是不信我,想必也該是信這幽州武林奴江樓掌櫃,信這披衣會小五公子吧?”
孫政聞聲便請這兩人上台。
小五公子上台清冷冷的看下去,眾人不禁為此人風度拜倒,又被其清冷的眼神激了個冷冷栗栗,這人先是向趙勝秦拱手施禮,又向台下施了禮,說道:“今朝本人以披衣會之顏麵見證這白水會之事,此等規則由我等作證,毋有做假。”
說完此人便向那奴江樓掌櫃劉一施禮說道:“劉一先生德高望重,小子先行下去了。”
這劉一先生倒是不顯老,確實名頭甚大,他撫了撫頜下幾縷胡須說道:“小五公子慢走。”接著便朗聲說道:“今日我便承個情,在此做個證,諸位可放心了。”說完便是施了禮下了台。
這劉一先生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叫台下諸人定了心,可見台下不少人摩拳擦掌想是準備大展拳腳。
趙勝秦雙戟一展,四下顧目,眼中寒意四射但凡與之對視著都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四下裏襲來,趙勝秦卻是早已不願再等候,這般擂台行事本就是為了他心中的那些與天下群雄交手增長武藝的目的,沒想到這般的麻煩。
趙勝秦朗聲說道:“我自襲殺沙鬼幫幫主以來便不曾施展過武藝,早已是手癢之際,諸位,無論是這名聲還是這勢力,想必都是誘人之極,諸位還是快快動手吧!”他眼中已是看到那些心急之人也是不願再忍受。
“我來與你交手,小子武藝太差的話,別丟了性命。”一光頭漢子手提一镔鐵長棍直接躍上擂台。
趙勝秦不說話,直接擺開架勢,心下也是殺意暗湧,隻因這擂台上的人都知道,什麼點到為止都是些胡話,糊弄糊弄那些不懂事的江湖新手,真交上手不用出全力分個生死勝負怕是沒有結果,而且趙勝秦這轉世十幾年已對這世界武藝有所了解,多數都是殺人之法,哪有什麼點到為止的方法,武林中人交上手非死即殘,這世界不曾見有內息真氣之法,反倒是養生之法更加盛行,但是卻不見什麼武林中人習練。
但凡武林中人行走江湖都是以武藝為重,那些養生導引之術不僅難以在武藝上體現增長還平白占用時間,耽擱了人們習練武藝的時間,自然是被那武林中人棄之不用。
“兩位,點到為止。”孫政說到。
那台下聽聞此話不時有唏噓之聲傳來,台上兩人也是不放在心上。
“某家乃是伏雷棍賈炳。”那賈炳一臉戲虐的說道。
“出手罷!”趙勝秦自知是此人想要在名頭上好壓他一頭便取了一個伏雷棍的名頭,卻是不為他所動,直言要他出手,“些許幼稚伎倆也拿得上台麵,叫你出手省的你一會沒了出手的機會。”趙勝秦卻是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裏。
“小子囂張!”那賈炳麵色慍怒,手中長棍一展,腳下一錯,便是一招橫掃八方出手直打趙勝秦腰眼。
趙眼中一眯知道此人手上有幾分功夫,見這夾攜著風聲的一擊掃棍便知此人功夫不錯,他不似常人一般退後,反倒是雙戟一背,縮身撚步直接近了賈炳身旁,賈炳回手不及,正待棄棍便叫趙勝秦一個轉身把那背上的雙戟輪番砸在天頂穴上,直愣愣便滾下了擂台。
眾人為之一驚。
見幾個相好的把那賈炳灰頭土臉的抬走,趙勝秦說道:“某家還未盡興,那位來台上一較高低?”
台下眾人互視一番都是無言,竟都是沒料到這趙勝秦功夫如此出眾,那賈炳武藝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頭,竟然不過一招便被打下了台,這不能不叫眾人為之一驚。
趙勝秦見台下眾人無言,眉頭一皺說道:“莫非諸位對本幫立足全無意見?我看未必吧?還是說諸位自認功夫不本人?”
“我來會會你。”話音剛落便見一壯漢大步跨上了台,這人赤足光頭,身披麻布大衣,頗像一苦行僧。
“還未請教?”趙勝秦問道。
“某家婆羅教坎摩阿柯。”那大漢自麻布大衣下拿出一對隻有臂長的降魔杖。
趙勝秦說道:“出手吧。”
坎摩阿柯雙手合十腋下夾杖說道:“指教了,在下杖法力沉還望小心。”
話音剛落便雙臂前伸兩鐵杖一上一下分別襲向趙勝秦頭顱與胸部。
趙勝秦目漏喜色,竟是見獵心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