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恐怖的毒藥是什麼?”鏈鏢言語中帶著笑意,似是歌唱一般的詠誦著!卻是問著最不應該出現的話題!
雅成六空恰是一刀斬過,刀光中的殺機不加掩飾的顯露出來。
院落中幾片枯葉被帶起,落地時已是粉身碎骨!
“當然是最為隨心所欲的毒藥最恐怖,不是嗎?”鏈鏢自問自答又似是再一次發問,麵上既似是好奇又似是猙獰,那表情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這世上最能令人為所欲為的毒藥也隻有一種不是嗎?”劉一自斟自飲的回道,“坐立難成煙。”
小五公子將手中折扇打開專心致誌的看著扇麵上的字,轉而說道:“坐立難成煙,坐時中此毒,則不可立,否則便渾身無力,立時中此毒,便不可行走坐臥,否則便渾身無力,任人擺布!”
雅成六空身形漸漸化作男身,手中刀法愈加冷厲凶猛!
鏈鏢將手中的鏈鏢放在地上起身站立桌前專心看著雅成六空的身形,迷戀之極!
“事實上,無論我是做了什麼,都不能否定,雅成安是我心中最值得敬仰的人,我殺了他本該是自刎以償命,但是他確實是明了我的弱點,隻要六空還在我就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孤獨地在這世上漂泊!”鏈鏢言語中盡是冷淡平靜,卻又是無奈決絕,“我不能現下為他報仇,因為我還不能死,但是我卻是可以將諸位送下去陪他,有諸位相伴,想必我這位亦師亦父的仇敵在地下該是不寂寞的。”
嗆啷一聲!
雅成六空收刀歸鞘。
轉身為幾人躬身倒酒。
“雖說雅成安往日於我做下無數可悲的禽獸之事。”雅成六空為趙勝秦倒了一杯酒雙手捧起遞上,麵上一片溫然,趙勝秦雙目緊緊地盯著他的雙眼,看不到一絲猶豫,便伸手接下這杯酒端在手上,麵上卻是好似放鬆下來便形如做了某個決定一般。
“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也可以稱呼為我的師父或是我的恩人。”雅成六空轉身為小五公子倒酒,小五公子麵色一冷。折扇一指,雅成六空笑了笑,將酒放在小五公子麵前的桌上。
“畢竟沒有他便沒有今日的我,我也更不會遇到鏈鏢,所以今日我便是要為他報仇!”最後雅成六空一杯酒遞給劉一,劉一笑眯眯的接過。
但凡是用了坐立難成煙的人心下都是無比安穩的,因為他們都知道,沒有人逃得過這種毒藥。
所以兩人縱然覺得這幾人的反應都是有些不對,但卻是沒有任何懷疑的。
“坦而言之,幾位今日應當是早有預料,我不是一個輕易鬆懈的人,同樣也不是一個天真的人,恰恰相反,我是一個堪稱得上是心思狡詐的人。”鏈鏢盤膝坐在桌前,他已是認定幾人必死無疑,自然是無所謂幾人再多活幾句話的時間了,就像一個屠夫不會在意一隻捆好的肉豬多活一分鍾還是一個小時,畢竟都是要死的。
“我自引幾位來此之前就在思考,我與六空隱居的的消息會不會無意中走漏呢?麵對這種問題我該怎麼處理呢?”鏈鏢拉著雅成六空的手輕輕地撫摸。
“我等幾人就一定會透漏這些事情嗎?”小五公子收起折扇端起那杯酒仔細打量反而問道。
“我與六空不擔心走漏,但是我等擔心秦徐家主知曉這件事,但是這又回到前一個問題,這件事之後秦徐家主必然是派人來調查的,那我們就不得不擔心消息的泄露了。”鏈鏢言語中盡是冷漠。
“幾位怕是不曉得秦徐家主的厲害之處,但是我與六空深深明了,一旦秦徐家主知曉這件事,我們能怎麼做呢?大抵是即刻剖腹自盡還是比較好的。”鏈鏢這位絕世殺手言語中深深流露出來,趙勝秦三人仿佛也被他那自心中遍野流淌的恐懼浸透在身體中,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三位,請給我們一條生路,放我們兩人一條生路吧。”雅成六空將手中之刀挎在腰間一手持住劍鞘,另一手握住刀柄,雙目中盡是懇求,麵色上卻滿是殺意!
“僅僅以為一個猜測就要他人去送死嗎?”小五公子仰頭看向天空,猛地將酒杯扣在桌上!
劉一笑了笑,將酒杯推給鏈鏢說道:“這一杯酒,你若是現下飲下這一切都是結束了。”
那雅成六空見劉一這般動作,目中殺意猛地爆射而出,手中一動就要抽刀,鏈鏢將他攔下轉頭看向趙勝秦。
“哎。”趙勝秦無奈的笑了笑,“我雖是不怎麼強大,但是確實不能將自己的性命因為他人的幾句話就白白葬送!”趙勝秦又扭頭看向劉一,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