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秒讚了,這是今年邊陲小國進貢的新酒,皇上禦賜,我等沾了光啊。”
“是啊是啊,美酒佳人,自古相伴,佳人在哪?”
“那不是嗎?”一個公子哥努了努嘴,眾人轉頭,便見一個柔弱的身影侵入眼簾。
“戶部尚書的女兒許媚姝?”其中一公子哥眼珠一亮。
許媚姝是上京城出了名的弱質美人,體態聘婷,有蒲柳之姿,嬌美惹人憐愛,挑起了男人們的保護欲。
他們可是肖想這佳人久已。
隻是這佳人因著身體羸弱,很少出門,今晚來參加賽詩會還真是稀奇。
“如此美人,摸摸小手死了也甘心了!”
“說什麼葷話呢?不過,這樣看這許媚姝夠騷氣夠味……”那公子哥語氣輕浮,越說越曖昧。
旁邊的鄒天睿端了酒杯慢飲,眼角泛了幽幽冷光,那還在說葷話的公子哥忽覺周遭寒冷,便抬頭看了眼鄒天睿,但見他依然笑嘻嘻的喝酒,仿若剛才隻是他的錯覺。
許媚姝白衣飄飄,長發直垂腰際,一雙梅紅繡花鞋踩在鵝卵石地麵上,邁著碎步緩緩朝涼亭走來。
竊竊私語的公子哥們立刻閉嘴,直愣愣的看向走來的佳人。
“許媚姝叩見太子爺。”輕聲細語,如春風拂人。
“免禮。”鄒天睿聲色冷淡,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後叫了聲“小德子”,便嘀咕著打道回府,甚覺賽詩會無趣。
“太子爺?”許媚姝忽的跟上去,聲音焦急。
鄒天睿腳步稍微遲疑了下,便繼續往前走。
叫小德子的小太監見許媚姝腳步踉蹌,便攙扶了下,順便小聲說道:“許姑娘請留步。”
許媚姝緊走幾步停下來,眼中有淚花閃動。
鄒天睿甩甩袖子,出了花園,便見一個灰影朝自己奔來,他側身想躲開,還是慢了一步,那人迎頭撞進懷裏。
懷中身體柔軟,嬌小,他詫異低頭,對上一雙烏黑發亮的眸子。
“天睿?”懷中人驚呼,立刻閃了身。
鄒天睿皺了皺眉頭,望著麵前陌生的臉龐,臉上滿是不悅。
“沒想到這麼巧,我正想找你,你就來了。”嚴風鈴扭捏著低頭,握緊了手裏的東西。
“做什麼?”鄒天睿收起不耐,嘴角帶了抹魅人的笑,眼前人雖然男裝小廝打扮,但仔細看,那圓潤耳珠上有小孔,便知是女子。
而這如此良辰美景,有女子擋路,還是這種表情,他想想也明白了。
“我……我……”我我半天,嚴風鈴臉頰通紅,腦袋快掛在了脖子上。
“嗬嗬……”鄒天睿笑了,聲音動聽。“喜歡本公子?”
“嗯?”嚴風鈴驚訝抬頭,沒想到他如此直接。她呆愣片刻,木著臉點點頭。
“手裏拿的是什麼?”
月色下,他聲音動聽,迷得嚴風鈴七葷八素,摸不著東西南北。
嚴風鈴遞上自己辛苦繡了大半宿的香囊,見那鵝黃色的香囊被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狹長迷人的鳳眸端詳著,整個胸口咚咚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