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鄒天睿來了興趣。
“秋菊,拿過來。”嚴鳳蓉朝身後吩咐了聲,便見秋菊端了一個朱漆托盤,盤子裏不知放了什麼,上麵蓋了一層白布。
嚴風鈴也不明所以的望過去。
鄒天睿好奇的掀開,看見盤裏的東西,一愣。
嚴風鈴也雙瞳大睜,一個人偶。
一個白色的人偶。
穿著白衣,麵容熟悉,看那人偶的妝容打扮還真是跟那個人像。
心裏一咯噔,嚴風鈴望向鄒天睿懷中的嚴鳳蓉,正好嚴鳳蓉也朝她望過來。
“從哪裏找到的?”鄒天睿伸手抓過人偶,不大的人偶背後插滿了又細又長的銀針,挑開人偶的肚皮,從裏麵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人的生辰八字。
望著紙條,鄒天睿滿臉震驚。
和姝兒的生辰八字剛好吻合。
“從哪裏找到的!”雙眸一眯,鄒天睿麵沉如水。
嚴鳳蓉被鄒天睿的氣勢嚇了一跳,她抖了下身子,從鄒天睿的懷中跳出來,伸出手指指向嚴風鈴:“是從妹妹房裏發現的!臣妾命人打掃房間,有下人在春逸園翻出了這件東西。”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嚴風鈴驚怒,一雙明眸狠狠的瞪著嚴鳳蓉。
“太子爺,妹妹好凶啊!”嚴鳳蓉花容失色,似乎被嚴風鈴嚇住,躲進了鄒天睿懷裏。
鄒天睿安慰了下懷裏的人,抬起眼皮,一雙冷目望向嚴風鈴:“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妾說不是呢?太子爺會相信嗎?”嚴風鈴反問。
但一雙細眸還是望向了嚴鳳蓉,裏麵有失望,有震驚,還有……一抹哀傷。
血濃於水,大姐,你怎能這樣對我?
想起娘親的死,嚴風鈴眼神瞬間冰冷起來。
“叫那下人過來,本王親自審問。”推開了嚴鳳蓉,鄒天睿坐在了主位上。
嚴鳳蓉愣了下,也跟著鄒天睿坐在了一邊,眼睛冷銳的望了眼嚴風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下人進來,見到睿太子立刻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陳訴了事實。
這巫蠱害人之物確實是出自嚴風鈴的房間,所有的證據還有下人的證詞都指明是嚴風鈴做的,嚴風鈴就算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嚴鳳蓉眉間揚起一抹得意,但她嘴上卻替嚴風鈴求情道:“太子爺,妹妹隻是一時糊塗,況且這人偶我們都不認識,何必要詛咒她呢?”
“你不認識,不代表她不認識!”鄒天睿雙眸一眯,冷冷的望著嚴風鈴。
似乎下一刻,就會親手掐死她。
他是不是在後悔那晚沒有了結了她的性命?
嚴風鈴不知道嚴鳳蓉是怎樣知道了許媚姝的事,她也沒想到她會拿許媚姝做文章,但鄒天睿喜歡許媚姝的事,鄒天睿一直認為隻有她自己知道,而她也理所當然的成了詛咒許媚姝的對象!
“我沒有!”嚴風鈴百口莫辯,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這三個字。
鄒天睿揉了揉眉心,麵上微有疲倦之色,他轉頭對嚴鳳蓉道:“愛妃,這事你覺得應如何處理?”
“臣妾認為,罰三妹禁足幾天,況且,三妹不認識那人偶,又何必陷害人家?難道……太子爺認識?”嚴鳳蓉眼神咕嚕一轉,試探的問道。
鄒天睿搖頭道:“本王又豈會知這人偶是誰?這麼醜?連個人樣都沒有?”說著,鄒天睿把人偶扔在了地上。
聽到這話,嚴鳳蓉麵色一喜,努嘴趕緊讓秋菊把人偶撿起來扔掉。
嚴風鈴心思一轉,對嚴鳳蓉感激道:“多謝姐姐。”
“都是自家人,跟姐姐客氣什麼!”嚴鳳蓉大方的擺擺手,端莊賢淑。
嚴風鈴見座上的二人相談甚歡,況且大姐有想讓太子留宿的意思,她便不敢久留,隨便找了個理由退了下去。
到了春逸園,關上房門,嚴風鈴才吐出一口濁氣。
想起大廳的種種,嚴風鈴才猛然醒悟。
嚴鳳蓉的一石二鳥之計可謂是高明,既試探了鄒天睿和那白衣女子的關係,又給了她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