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淚水刷刷的往下流,她喜極而泣。
在這黑暗裏,終於聽到了熟悉人的聲音,終於碰見了活物,終於知道他還活著。
這世間,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心念的人還活著這般重要了。
“你……”嚴風鈴沙啞著嗓子,激動的抱住了鄒天睿。
“沒想到你這般想念本王。”鄒天睿繼續打趣嚴風鈴,語氣裏倒是挺輕鬆。
嚴風鈴哭夠了,才意識到剛才鄒天睿是在逗她,不覺心裏不痛快起來。
“剛才你為何要嚇唬我?”
“本王想逗你就逗你,想反抗嗎,鈴兒?”
“沒有。”嚴風鈴吸了吸鼻子,乖順下來。
平靜下來後,才哼哼的呻吟起來,剛才太激動,身子竟然能動了,但活動太大,傷口劇烈的痛起來。
鄒天睿摸索著摸到嚴風鈴的腹部,濕了。
“傷口裂開了,本王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包起來的。”鄒天睿語氣帶了抱怨。
嚴風鈴默不作聲,疼的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張開嘴。”鄒天睿命令。
“做什麼?”嚴風鈴痛的直皺眉頭,沒弄明白鄒天睿的意思。
“囉嗦!”鄒天睿終於不耐煩,捏住嚴風鈴的下巴就把一個東西投到了她嘴巴裏。
登時,嗆得嚴風鈴眼淚直流。
“你這麼野蠻做什麼?”嚴風鈴想也沒想的說。
說完後,周圍一靜,嚴風鈴才意識到剛才的話有點過分,不會惹怒了太子爺吧?
她立刻又彌補:“太子爺,給妾吃的什麼東西,有股清香的味道。”
鄒天睿陰沉一笑:“鈴兒,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妾沒說什麼啊,太子爺幻聽了吧?”嚴風鈴睜眼說瞎話。
鄒天睿反倒沒繼續生氣,而是捏了捏嚴風鈴的鼻尖:“你這隻小狐狸。”
也不知呆了多久,嚴風鈴隻覺周圍又暗又冷,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
傷口到沒有原先那麼疼了,大抵是鄒天睿給她吃的東西起了作用。
她問他那是什麼,他滿不在乎的說是止痛藥。
這止痛藥確實很管用,嚴風鈴考慮著,迷糊中漸漸要昏睡過去。
她每次想睡覺都會被鄒天睿搖醒。
“怎麼了?”再次被人弄醒,嚴風鈴啞著嗓子問,語氣帶了絲不耐煩。
“你為什麼要替本王擋箭?”
“因為我喜歡你啊。”嚴風鈴翻眼皮,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
她嚴風鈴不憨不傻,犯不著往箭口上撞,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她,做不到。
“嗬嗬……”鄒天睿得意的一笑,說道:“本王很有女人緣,每次本王遇險的時候,都有女人相救,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聽到這話,嚴風鈴倒是清醒不少,這牙口泛酸,肚子咕嚕的更加厲害,胸中多了口濁氣,嚴風鈴盡力憋著,難受的很。
最後化為一聲咳嗽咳出來,好多了。
她還能怎樣,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天啟國眾女人追捧的對象,上京城的女人都想嫁給英俊瀟灑多才多金的太子爺,想為他死的估計也得排到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