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媚姝臉皮一僵,一陣紅一陣白,咬了咬唇,說了句“你真不要臉”,就哭著跑開了。
嚴風鈴眯眼瞧著許媚姝跑遠的身影,嘴角的笑勾終於越咧越大。
“臉?值幾個錢?”嚴風鈴冷笑。
她什麼都指望不上了,能靠的隻有她自己,她要的臉麵,能值幾個錢?
她轉頭,就見鄒天睿早已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冷冷的望著她。
夕陽西下,他的眼睛深如古潭,麵上冷沉無比,高深莫測的讓嚴風鈴猜不透。
“你是故意的?”鄒天睿問。
故意什麼?
故意誘惑他,讓他留下,就是為了羞辱許媚姝?
“妾不明白太子爺在說什麼。”嚴風鈴揣著明白裝糊塗。
鄒天睿深深的望了眼站在園子裏的嚴風鈴,哼了聲,離開了。
“夫人,您怎樣了?”小翠見太子爺終於走了,才從角落裏走出來,抓著嚴風鈴的胳膊問。
夫人失蹤的這幾日,她日夜擔心,今天終於見到了夫人,她安然無恙,好好的站在她眼前,小翠登時紅了雙眼。
“傻丫頭,哭什麼?”嚴風鈴摸了摸小翠的腦袋。
小翠吸吸鼻子,想起剛才的一幕,忍不住說道:“夫人,您不在的這幾日,太子爺似乎很擔心呢。”
“他?他會擔心什麼?他擔心的是他太子爺的臉麵吧!”嚴風鈴冷哼了聲。
嚴風鈴讓小翠扶著才要回屋,就見嚴鳳蓉被秋菊扶著進了園子,手裏提了許多東西。
“三妹,你終於回來了。”嚴鳳蓉狀似親昵的抱了抱嚴風鈴,擔心的問道:“三妹,你有沒有受傷?”
嚴風鈴身子微僵,她不著痕跡的躲開嚴鳳蓉的碰觸,讓小翠給太子妃看茶,又接過了嚴鳳蓉送的禮物,才說道:“妹妹在玲瓏坊的那次,可謂是九死一生啊,幸虧姐姐沒去。”
嚴風鈴挑眉,意有所指。
嚴鳳蓉麵皮一僵,隨後歉然道:“都是姐姐不好,姐姐若是不拉著你要去,你也不會出事。”
“姐姐不必自責,在宮裏好好養胎就是。”嚴風鈴視線落在嚴鳳蓉日漸凸顯的肚皮上,隨後抬起胳膊,就要放到上麵。
旁邊的秋菊忽然警惕的擋住了嚴風鈴的手:“你想要幹什麼?”
嚴風鈴一愣,隨後笑了下,一雙琉璃目似笑非笑的望著有些緊張的嚴鳳蓉:“姐姐在怕什麼?擔心妹妹會害了你肚子裏的孩子麼?姐姐,你把心放到肚子裏,我巴不得你生個小王子呢!你想想這偌大的東宮,誰最不希望你生下孩子,你的對手又是誰呢?難道是妹妹這個不受寵的小妾麼?太子爺身邊的一個無關痛癢的小妾麼?”
見嚴鳳蓉微微出神,似乎有了思量,嚴風鈴勾唇一笑。
送走嚴鳳蓉,嚴風鈴疲倦的打了個哈欠,便讓小翠扶著回屋小憩一會兒。
晚上,夜風清涼,嚴風鈴睡得正酣,忽被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
“小翠,外麵什麼聲音?”嚴風鈴趕緊從床上坐起來,這幾日來的奔波勞累,讓她心中忽的缺乏安全感,聽見什麼大的動靜,都會嚇得渾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