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將軍手握軍權,能拉攏是最好不過!東甠不想為了一點事,而放棄拉攏他!自己與東赤泠的勢力相差太大,要是沒了柳將軍的軍權,自己的皇位就岌岌可危了。
喬尚書氣的吹胡子瞪眼,為了一個柳將軍,皇上竟然不信自己了!好你個柳哲!
“小艾,將你打聽來的消息,說給本殿聽聽。”夕泱坐在樹下的一方石桌上,嘴裏邊磕著瓜子,邊說道。
“諾,七殿下。”對著夕泱一點頭,小艾說道:“宮內已經傳出柳將軍與喬尚書不合的傳聞,聽說兩人在上朝時,便爭鋒相對,厲言充耳,柳將軍甚至在朝天殿裏,對喬尚書拳腳相加。”
柳將軍的脾氣跟一般武夫差不多,本來敬重喬尚書是個文人,沒想到喬尚書處處針對自己。對自己在朝上提出改編軍隊一事,更是多加阻欄。脾氣一上來,也顧不得還在上朝,一拳就揍向喬尚書。
喬尚書在百官麵前丟盡了臉麵,捂著紅紅的眼圈,直呼:“莽夫啊!莽夫!竟敢毆打朝廷命官!”
皇上也對兩人勸說過,而這兩人根本聽不進去,依舊見了麵,就吵。
這些事都在夕泱意料之中,柳哲是平民出生。去年打了勝仗,凱旋而歸,認為是皇恩浩蕩,才當上了將軍。而皇上的拉攏,更是讓他覺得皇上對自己的器重,所以對皇上很是忠心。
沒想到喬尚書這個死老頭,不僅挑撥離間他與皇上,更是帶著不少官臣,反對他提出的改編軍隊一事。柳哲沒念過多少書,對皇朝的戒律也不清楚,當著天子的麵就揍了喬尚書,如今被罰禁足半月。
夕泱不禁莞爾,這柳哲倒是條漢子!
桌上玉盆裏,瓜子漸漸減少,夕泱抬眼看向小艾,問道:“小艾,皇上幾年沒頒發聖旨了吧?”
夕泱淡淡的問,小艾卻越發猜不透七殿下,仿佛是隨便一問,卻又覺得這問題,包含了很多含義。
回道:“有六七年了吧!大多都是口諭,聖旨,還真沒看見過一道。”
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眉眼彎彎。果真如此啊!
七殿下笑著,真好看!小艾嘀咕著,這般容顏……
“小艾,有什麼別低聲說,說出來,本殿也分享分享。”
沒想到七殿下耳朵那麼尖,小艾連忙搖手:“沒什麼,沒什麼。”
夕泱淡淡的笑了笑,看著天邊被落日染紅的絢麗雲彩,問道:“如今什麼時候了?”
“回殿下,酉時了。要不要先用膳?”
太子殿下將自己送給了七皇子,便得將七皇子伺候的好好,無論夕泱是什麼需求,都必須滿足。就算那事,也不例外。
夕泱拿起一粒瓜子,剝開皮,搖了搖頭,道“我們去找太子殿下,本殿有事要請他幫忙。”
“諾。”小艾收拾好桌上的瓜子盤,跟在夕泱身後往東宮的大殿走去。
日落西山,雲霞羞紅的臉漸漸黑去,皇宮內,長廊上的燈籠逐一被點亮。
東宮大殿後麵,便是東赤泠的寢宮。附近的守衛比之前又密了很多,每隔幾米便一個守夜的侍衛,配著刀劍,挺直而立。
張唯守在後殿的門前,沒有一絲懈怠,時刻注意著風吹草動。
突然,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瞧見張侍衛,立馬呼道:“張侍衛,王總管有事找您,吩咐小的叫您過去一趟。”
張唯一派嚴肅,墨綠色的侍衛服被風吹得嘩啦作響,身形卻不懂分毫。回拒道:“下官正在為太子殿下守夜,不得擅離職守!”
小太監掐著蘭花指一晃,嗬嗬笑了一聲:“王總管早就知道您會這麼說,特意讓小的,告訴張侍衛一聲,要是張侍衛不去,他就怕管不住自己口,泄露了張侍衛的私事。”
好個王總管!不就是知道,前幾日他偷了禦膳房一壺酒麼,便這般威脅自己!守財奴呀,就是不能得罪,一壺酒值幾個錢,弄得自己處處受他轄製。
“帶路。”
小太監諂笑的在前領路。
路過其他侍衛身旁的時候,張唯說了聲:“好好守著,若是有事,馬上來稟告!”才遠去。
夕泱帶著小艾一路來,毫無阻力,侍衛們早就習慣了夕泱的存在。
在進後殿的時候,夕泱轉頭對小艾說道:“你先在這兒候著,本殿與太子殿下談完事之後,自會出來。”
“諾。”
奢華的後殿,古玩花瓶,應有盡有。黃色輕紗輕輕飄揚,微弱的燭光照著輕紗,閃閃耀輝如夜空銀河。重重輕紗搖擺,隱約聽見幾聲嬌媚的呻(和諧)吟。輕拂紗幔,地上淩亂的衣襟,隨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