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看被一個侍衛拉住,拿著絹扇打了他手背幾下。張唯一看別人不領情,也懶得管了。直接鬆開手,任由她去扯東赤泠衣角。
“太子殿下……您看現在大清早的,好些人還沒起床呢?”
老鴇訕笑著靠到東赤泠身邊,“瞧太子殿下都累出黑眼圈了,昨晚肯定沒睡好,要不……雪姨讓幾個丫頭,服侍太子殿下?”
老鴇怕得罪那些官員,可是忘記了,太子殿下也不是輕易可以得罪的!而且剛才她那番話,反倒讓人認為,雪月樓裏藏著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令別人更想搜查了。
東赤泠看都沒看老鴇一眼,兩旁的禁衛軍帶著刀,從東赤泠身邊走過,開始挨間挨間的搜查。有的門,被一腳踢開,床上睡著兩個人,禁衛軍進去確認了一番,剛退出來,裏麵就傳來了破罵;有的男女搞到天亮,還沒消停,依舊是春風滿室。
這麼大動靜,屋裏好些客人,都掃興的走出來,悶頭走出了雪月樓。
老鴇看著這些走掉的財神,心裏直哭!
三樓的客房,隻有最後一間,沒有搜查了。
老鴇記得,這是秋兒的房間,昨天來了個貴客,給了好些銀子!老鴇站出來,擋在房前,這個貴客給的銀子,可以抵上剛走的所有人!決不能讓太子殿下將這個客人,給趕走了!否則雪月樓非得關門大吉!
“太子殿下,這房裏的客人,我認識,絕對不會是您要找的人!可不可以免去搜查啊?”老鴇哭喪個臉,兩隻手成大字形,擋住門,不讓禁衛軍進去。
東赤泠皺著眉,就算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也不能放過。對付女人,東赤泠還不屑於動手,抬眼看張唯。張唯立馬拉過老鴇,道:“要是還想要命,就別擋著!”
張唯說這話,說的沒幾分威嚴。老鴇這樣久經風塵的女人,根本就不怕,叉腰又站到門前。“不行,不行。太子殿下你都趕走雪月樓好多客人了,要是再得罪裏麵那位,我哪還有生意做!”
“沒生意嗎?”東赤泠走到門前,像是沒看見老鴇一樣,踢中老鴇的肥肚子,老鴇肥重的身子,立刻往後倒,撞開了房門。
“進去搜。”冷聲吩咐一聲,兩隊禁衛軍竄門進入。
東赤泠並沒有用內力,所以老鴇還不至於死在他足下。捂著肚子在地上叫了一聲疼,心說,這太子殿下還真不好惹。老鴇爬起來趕緊往室內裏跑,東赤泠感覺老鴇的態度,有些問題,帶著張唯,跟著進去。
桃色的床簾遮擋,卻隱隱能看見裏麵交纏的身影。紗製的床簾,很透明,床上兩個人的姿勢,好像是女上男下。
張唯咳了一聲,床上的兩人充耳不聞,接著又咳了一聲,還沒人理。
老鴇不死心的,指著床,道:“太子殿下,您們也看見了,這屋裏沒你們找的人。”室內十多個禁衛軍,在掀櫃子找人,好多東西都被扔出來了,最多的就是些歡愉的工具。
秋兒的浪叫,一重高過一重,弄得搜查的禁衛軍,好些都麵紅耳赤。
東赤泠抽出張唯腰間的佩劍,走了幾步,隔床一米時,用劍掀開了床簾。床上的兩個身影,頓時展現在眾人麵前……
夕泱躺在床板下,四周黑漆漆的,隻聽見床鋪咯吱咯吱的響。一想到上麵那兩人,在做什麼,更是讓夕泱非常羞愧!
床上正翻雲覆雨的男子,臉上蒼白,一切動作,都是由女子主導。
看了一會,東赤泠放下紗簾,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這個男人,有什麼可疑。擺了擺手,道:“先回去,然後接著找。”
張唯也回頭看了眼床鋪,一個人,怎麼敢大膽地在十多個人麵前,當眾歡愉?覺得奇怪!
禁衛軍剛出去,男子就推開了秋兒,從床邊取來衣服,重新穿上。
剛才不過是演戲,遮遮擋擋的,並沒有真正做那事。頭發已經鬆散地披在身後,拿起壓在枕頭下的銀色麵具,按到臉上戴好。
“秋兒,把衣服穿好。”
“是。”
銀麵男子不想夕泱看見他淫亂的樣子,隨意的將頭發綁在身後,拉了下金鉤,床板馬上移開。
夕泱本是睜著眼,發現有光射進來,馬上閉眼,過了一會,才又重新睜開眼,適應了光明。
秋兒剛穿好衣服,轉頭一看,主上已經將人抱出來了。把夕泱放到床上,伸手解開她的穴道。
解開的那一瞬間,夕泱坐起,就跳下了床。
床上淩亂的被子和床單,每樣東西都證明,剛才這兩個人在上麵幹了什麼荒唐事。夕泱眼底薄怒,讓她藏在底下,聽他們做(和諧)愛的聲音,純粹是侮辱。更何況上麵的人,其中一個昨日還對自己說,要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