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還在跟聶雲離瞪眼,等龍淩移過去了,才發現。曉月氣憤地又踹了聶雲離一腳,要是再不快點進穀,師兄的媳婦就娶不了。
聶雲離也在吃味,看著夕泱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隻歎自己身子骨弱了些,否則比那人快一步,坐過去就好了。
福叔將菜夾到聶雲離嘴邊,見他遲遲不張口,便問:“主上,這菜不合胃口嗎?”
聶雲離將視線收回,搖了搖頭,含下菜。
自從上次和夕泱春宵一回,東赤泠要將夕泱養肥一點的決心,變得更大了。也不是摸著夕泱不舒服,隻是覺得若是再胖點,更有手感點,會更舒服。
夕泱當然不知道東赤泠打的什麼主意,見他往她碗裏夾菜,就道了聲謝。
酒足飯飽之後,每個人喝了一碗解瘴氣的藥湯,就去了月中崖。
解藥的藥效,是十二個時辰。不過有曉月帶路,十二個時辰,就是多餘了。
黃昏時分,像似給月中崖鍍了層金,圍繞著白藥嶺的白霧也變得金燦燦的,像是金光祥雲。
站在崖邊,一縷涼風掠起夕泱的秀發,夕泱手指伸前,道:“龍淩,你可不可以躍過去?”
曉月還記恨龍淩將她鞭子割斷,嘟了嘟嘴,道:“連師兄都不能采到的回魂草,他卻能采到,躍過月中崖,何其容易!”
夕泱點頭,也是。
小言子給聶雲離披了件外衣,怕他受不住崖上的狂風。
福叔將背上的大袋子,扔到地上,從袋子裏,掏出一圈的麻繩。扯了扯,覺得挺牢固的,才遞給龍淩。
“謝謝這位兄弟了。”福叔想拍拍龍淩的肩膀,還沒碰到,手裏的繩子已經被他接過去。
手裏牽上一端繩子,東赤泠看了眼夕泱,便走向崖沿。
夕泱覺得這人的眼神,很熟悉,和某個人很相似!但是他眼裏,卻沒有那個人的冷漠。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一國皇帝,怎麼可能好好的皇宮不住,跑到邊關來。
關心的湊過去,夕泱問:“準備好了沒?”
在皇宮的時候,夕泱哪裏關心過東赤泠一次。想到這裏,就算讓他跳火海,也值得了。
“放心,這點寬度,難不了我的。”拍了拍夕泱的手背,付之一笑。
相握的手,在曉月眼裏出現。
不行啊!這個人在搶她師嫂!
被東赤泠握著,夕泱竟然沒有急於收回來,見天色快暗了,夕泱抬眼看即將落進雲彩裏的太陽,道:“快些行動吧!”
東赤泠放開夕泱的手,縱身躍向白藥嶺,每過十丈,就運用內力擠壓出一塊落腳的平板,然後踏一腳,借力繼續飛躍。
“摔死活該!”跟她師兄搶媳婦的,最好掉下去。
夕泱望了曉月一眼,道:“不能詛咒龍淩,他也是為了幫我們。”
曉月不依了,扯住夕泱的袖子,晃了晃,“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鬼相信他會好心幫我們!”
一看他眼裏的冷厲,就知道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他要是對師嫂沒興趣,她跟著他姓!
全當曉月小孩子性子,夕泱見地上的繩子似乎不動了。拿起來拉了拉,發現對麵好像已經停住。
“龍淩,你到白藥嶺沒?”夕泱扯開嗓子,吼道。
不久對麵傳來回聲“到了。”這聲音不大,像是人正站在你身邊對著你說話般,夕泱轉臉看曉月,另一隻手推了推她,道:“你先過去,我給你拉住繩子。”
“嗯。”曉月點頭。
夕泱將繩子拉直,往後麵退了幾步。曉月翻身腳尖落在繩子上,繩子往下麵凹了一下,曉月卻沒有摔下去。
“師嫂,你拉好了,我的小命,可在你手裏了。”曉月說笑般般,在繩子上,一步又一步,如履平地般走到了半空。
還好這繩子結實,能承受一百多公斤的重量。否則像曉月這般,慢慢地在繩子上走,還不知道會不會斷掉。
夕泱額頭出了幾滴汗,小言子用帕子給她擦掉。
福叔也看見了,問:“七公子,還是我來拉吧!我怕你堅持不住。”
福叔知道夕泱身子骨弱,怕萬一她放手了,曉月會掉下去。
夕泱搖了搖頭,“曉月已經走了四分之三,你帶著聶雲離一起上繩子,我能堅持住。至於小言子……”夕泱看了眼他,笑了笑,道:“小言子,你別去了,你不會武功。”
小言子眼裏失望了一下,還是聽從夕泱的吩咐。
“福叔,等會你們過去了,便叫龍淩不斷往後麵收繩子,我抓住繩子,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