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靜好(1 / 2)

關玉露回到房間,就把衣服撕爛,換上自己的衣服。她從床底拿出那本黑色筆記本翻開,眼淚忍不住湧上來,她不敢再看,趕緊放好。坐在窗邊,關玉露清醒了幾分,她複仇而來,還等什麼?

她抬眼一看,是自己眼花嗎?在台燈邊的紙巾盒子有些反光,她走過去一看,那閃光點不偏不倚正對著整個房間,關玉露伸手一拿,從裏麵抽出一步針孔攝像機,她趕緊把記憶卡取了出來,關玉露一陣冷笑。

第二天,阮令山的事務所就出事了,一位原告闖進了阮令山的辦公室,言辭過激,不斷挑釁阮令山,阮令山理論不成,終於失手推了原告一把,撞得鼻青臉腫。這事當場在事務所鬧大,阮今風顧不得許多,趕緊過去,發現情況糟糕,記者已經出動了。

“你不是精神科醫生嗎?好,隻要你證明你父親精神有問題才出手,那我就不追究,否則,一個律師知法犯法,我要告上法庭,要眾人皆知。”原告叫囂著說道。

阮今風好不容易才忍下火氣,“我父親很正常,不能憑一時間衝動,就判定他是精神病人,這不是小事,是人格侮辱。”

“難道你連鑒定也不做一下?既然這麼說的話,那我可要把你父親告上法庭!”原告氣勢洶洶。

阮今風兩難,最終說道,“我可以擔保,一個被激怒才出手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患有精神病的,至於官司,你如果有勝算,可以起訴!”

“阮今風,不愧是醫生,冷靜得不像話!”關玉露從人群中走出來,“我倒不關心你父親這場官司是輸是贏,我關心的是,經過這場官司之後,你父親的事務所,還有你們阮家的聲譽,有何下場?”

“你怎麼會在這裏?”阮今風錯愕。

“我等這出戲已經好久了,我說過,就算你阻止我出門,可還是阻止不了事情的發展。”關玉露微笑道。

“是你布下的局?”阮今風恨不得撕了她。

“話可不能亂說,你沒有證據指向我。”關玉露冷淡異常,“阮今風,阮家也有今日。”

“這跟你脫不了幹係!你馬上告訴我!”阮今風失控地指著她。

關玉露把一本黑色筆記本拿出來,“聽顧媽說,你問起這個,為了這個你才安裝攝像頭監視我?那就給你看個夠。”

阮今風接過去一看,裏麵密密麻麻的全部是一些化學公式還有實驗記錄。阮今風晴天霹靂一般,三年前的事情湧上心頭,“你是,你是陳景軒的?”

“對,我跟的是母親的姓氏,我是他親妹妹!阮醫生,算你有良知,還記得我哥哥。”關玉露奪過了筆記本,對大家大聲道,“三年前,我哥哥還是個前途無量的工程師,研發了一種可以添加在食品中替代著色劑的物質,可卻被人偷盜配方,打著配方名號用假冒物質加入食品中,導致了不少人中毒,我哥哥剛剛就是那時候申請了專利,卻因此卷入官司。你父親被多方施壓,本可以再查的清楚些,卻最終認定我哥哥負全部責任!”

關玉露上前兩步,臉色漲紅,“我哥哥氣不過,找你父親理論,越來越激烈,你們報警後卻要求警方帶他到精神病院。正是你,阮醫生,為了你自己的父親,為了你阮家的顏麵,你親自在鑒定書麵上認定我哥哥屬於精神病患,從那時候開始,他的世界就徹底毀滅了!”

關玉露的話一出口,一片嘩然,記者紛紛拍照,阮令山父子臉色難看。

“你們知道我哥哥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嗎?因為他被鑒定為精神病人,所有認識的人和他都斷了來往,相愛的未婚妻也離他而去,他日漸消沉,成天發瘋,意識混亂,要人寸步不離地照顧。從前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到現在不人不鬼,他還有什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你們阮家造成的!”關玉露上前扯著阮今風的衣服,發狠道,“你口口聲聲我毀了你的幸福、你的人生,跟我哥哥相比,你這算得了什麼!今日,我要親手毀了你們阮家,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阮家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一個是律師,卻把無罪的人判定有罪,一個是精神科醫生,卻把一個正常人鑒定為精神病人,這真是全天底下最大的諷刺,你們父親真是珠聯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