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分最終的目標(5)(1 / 3)

如此,當自由與平等受正義支配、製約時,就能在限定的範圍內和諧地擴展到最大限度。自由主義者和平均主義者中那些錯誤的、極端主義的、無法解決的衝突就會消失,其原因就在於正義至上糾正了這些錯誤,緩解了它們之間的矛盾。

我的榮譽

愛因斯坦

想要得到讚許和表揚,本來是一種健康的動機。但要求別人承認自己比同伴更優秀、更強,或者更有才智,那就容易在心裏產生唯我獨尊的念頭,這無論對個人對社會都是有害的。應該讓每一個人都是作為個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讓任何人成為被崇拜的偶像。

我自己受到了人們過分的讚揚和尊敬,這並非我所願,也不是由於我自己的功勞,而實在是一種命運的嘲弄。虛榮心可以有許多不同的表現形式。人家常說我沒有虛榮,但這也是一種虛榮,一種特殊的虛榮!你看,我不是感到一種特殊的自負嗎!真似小孩子一樣幼稚呢!

榮譽使我變得越來越愚蠢。當然,這種現象是經常出現的,就是一個人的實際情況往往與別人心目中的很不相稱。比如我,每每小聲咕嚕一下也變成了喇叭的獨奏。

當代人把我看成一個邪教徒而同時又是一個反動派,活得太長了,而真正的愛因斯坦早已死了。所有這些都隻是偏見而已,但是確實有一種不滿足的心情發自我自己,這種心情是很自然的,隻要一個人是誠實的,是有批判精神的。幽默感和謙虛經常使我們保持一種平衡,即使受到外界的影響也是如此。

一個人應當這樣安慰自己——時間是一架篩子,大多數一時聳人聽聞的東西都已通過篩子,落進了默默無聞的海洋,即使是篩剩下來的,也不值得一提。

你的第一個責任

費爾巴哈

道德是生活的基礎。如果由於饑餓,由於貧窮,你腹內空空,那麼不論在你的頭腦中、在你的心中或在你的感覺中,都不會有道德的基礎和資料。

於是,你的第一個責任便是使自己幸福。隻有你自己幸福,你才能使別人幸福;幸福的人,都希望在自己的周圍能看到幸福的人。

在野蠻時代不被認為是不道德的事情,在文明時代就會被認為是不道德的。

我的良心的呼聲不是獨立的呼聲,它不是由蔚藍的天空響徹下來的呼聲或以某種自然發生的神奇方式由自身發生出來的呼聲;它隻是受我損害者的苦痛叫喊的回聲,也是一個由於侮辱了別人而同時侮辱了自己的人的有罪判決的回聲。

正如受到外部因素約束性的、強迫性的限製的權利,使我的追求幸福的願望同你的以及別人的追求幸福的願望取得協調那樣,受到內心親切的、誠懇的和自願的限製的道德,也使我追求幸福的願望同你的以及別人的追求幸福的願望取得一致。我的權利就是法律所承認的我的追求幸福的願望;我的義務就是我必須承認別人追求幸福的願望。

稱讚

培根

稱讚常常被當作標尺用來衡量人的才華和品德,其實這正如鏡子裏的幻象。由於這種稱譽來自凡夫俗子,因而常常很虛偽,未必反映真價值。因為凡夫俗子是難以理解真正偉大崇高的美德的。

最底層的品德最易被發現,並得到稱讚。

稍高一點的德行則引來驚歎。

但對於那種最上乘的美德,他們卻是最缺乏識別力的。

所以,人們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把稱讚拱手奉予偽善。因此名譽猶如江河,它所漂起的常是輕浮之物,而不是確有真分量的實體。真正的稱讚其實在真知灼見之士那裏。這種稱讚正如《聖經》所說:“名譽強如美好的膏油,死後超過生前。”隻有它才能蕩漾四方並且流芳百世,懷疑稱讚並非罪人,因為以虛譽釣人的事實在太多了。

假如稱頌你的人隻是一個平庸的獻諂者,那麼他們對你說的就不過是他常可對任何人說的俗套之語。

但如果這是一個高超的獻諂者,那麼他必定會針對你常自以為是的地方施展諂術。

而更高超的獻諂術則為公然稱頌你內心中深以為恥的弱點,把你的最大弱點說成是最大的優點,最大的愚笨說成是最高的智慧,以“麻木你的知覺”。

還有一種是“鼓勵性的稱讚”。它常被許多賢臣用於他們的君主身上。當稱頌某人是怎樣時,其實他們是在暗中指點他應當怎樣。

有些稱讚最最防不勝防,這就是那種煽動別人嫉恨你的稱讚。此即所謂“最狠的敵人就是正在稱頌你的敵人”。正如希臘古人說:“謹防鼻上有瘡卻被恭維為美。”猶如我們俗語所說的“舌上生瘡,謹防說謊”一樣。

稱讚也要尊重事實,適可而止。所羅門曾說:“每日早晨,大誇你的朋友,還不如詛咒他。”要知道對好事的稱頌過於誇大,就反會招來嫉妒和謾罵。

當然,除了少數幾個人外,自吹自擂、自稱自讚的大多數人都會適得其反。人唯一可以自我誇耀的隻有職責。因承擔重大的職責是有權引以自豪的。羅馬的哲學家和大主教們,非常看不起從事實際事務的軍人和政治家,稱他們為“世俗之輩”。其實這些“世俗之輩”所承擔的職責比他們於世有用得多。所以聖保羅在自誇時常先說一句“我說句大話”,而在談到他的使命時卻自豪地說:“那是我光榮而驕傲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