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很久,當情緒慢慢穩定下來,鼇拜意識到首先要找到一個可以棲息的場所,
這裏太危險了,雖然這種天氣很少有大型捕獵者會出來捕食,但是總會有餓的很厲害的野獸出來碰碰運氣,鼇拜可不想成為野獸的運氣。
先找了一個樹枝,雖然看起來很細,但是足夠支撐一個十二少年的身體,將自己的內衣撕開,簡單包紮一下。
鼇拜明白過重的血氣會引來貪婪的掠食者,抬頭看看了太陽的方向,艱難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鼇拜明白以後真的隻能靠他自己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鼇拜感覺自己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在那個看起來隨時可能折斷的小樹枝上,眼皮不斷的打架,腿的疼痛也快要感覺不到,這時候遠方有聲音傳來,鼇拜猛的打起精神。
居然有水聲,這天還能有水聲,那絕對是一條湍急的河流,不管是什麼,鼇拜都要去看看,孤獨的時候任何的聲音都是活下去的希望。
終於看到這條河流,很寬,也是湍急,鼇拜一步一步向河流走去,來到河邊,手伸進去,河水摸起來並不涼,但是鼇拜知道,這是假象,相對外麵的氣溫,流動的河水摸起來並不涼,但是如果掉進去,絕對會凍死的。
將自己的傷口清理了一下,鼇拜打算沿著河走,雖然碰到野獸的概率會大增,但是他真的不想在森林裏麵轉悠了,孤獨的味道會讓人崩潰的,決定了以後,鼇拜拿起那個細細的樹枝,準備前行。
“哢”的一聲,拐杖承受不了鼇拜的身體,居然斷了,斷的真不是時候,旁邊就是那條河流,鼇拜一頭砸進了河中,求生的欲望,讓鼇拜不停的亂抓,但是河流太湍急了,不斷的撲騰,不斷地掙紮,然而在大自然的力量下,這點力量真是不值得一提。
慢慢的鼇拜的意識正在一點點的消散,最後一點意識就是自己的腳好像被什麼纏到了,這股力量比河流的力量還要大,一點一點將自己拽向一個自己看不到深淵。
沒幾分鍾河流又回到了自己本來的樣子,除了那根折斷的樹枝,好像誰都沒來過。
“我是死了嗎?”這是鼇拜第一個念頭,還沒睜開眼,就聽到巨大,吵雜的聲音。想要睜開眼睛,想要活動自己的身體,害怕的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躺在哪裏。
“快,都快點,搜索範圍繼續擴大,看見活人第一時間通知醫生,我去給上級通報,請求人員支援,這麼大的地方,兩個中隊人太少了。”
這是H省的高速公路,突降大雪,又是春運的高峰期,一輛貨車超載行駛,側翻後造成後麵三輛客車和五輛轎車相撞,有兩輛客車和一輛轎車速度太快,滑出公路,跌落山林,造成大量人員失蹤。
“郭隊長,我發現這有一個人,不過.....看起來很奇怪。”一個穿著消防服的人發現了鼇拜對遠方喊到。
聽到發現了人,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人迅速向這邊跑過來了,邊跑便邊問道:
“還活著嗎?能第一時間轉移嗎?有什麼奇怪的,隻要還活著第一時間能轉移就轉移,不能轉移就地治療。”說完看著傍邊的繼續說道:“小王既然發現了人,那周圍也可能存在其他生還者,迅速周圍散開尋找。”
當走到鼇拜麵前,郭隊長也疑惑了,這小孩一身奇怪的裝扮,看起來像是古人的服裝,最主要是那頭比自己女兒還長的頭發。看起來怎麼都不是正常人,伸手探了鼻息,還有氣息,除了腿部有明顯傷痕,其他看起來沒有受傷,為了防止存在內傷,或二次傷害,必須等醫生過來查看後才能轉移。
確認這些後,拿起對講機對上麵彙報這些情況,並請求醫生支援。
鼇拜對外麵發生的一切都知道,也都有感覺,但是就是有口不能說,身體也不能動,他不知道到底發了什麼?也不知道外麵那些奇怪的話什麼意思。
讓他吃驚的是,外麵明顯用的是一種自己不知道的語言,可自己能聽懂,但是一些奇怪的詞彙他卻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突然感覺有人在摸他,想起自己懷裏的東西,他拚命想讓自己活動起來,可腳腕突然的陣痛讓他再次失去了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