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華優雅的弓背,附嘴到情敵耳邊,繼續著諷刺之能事,“隻有我這個正統的千金才配得上他,你啊,學學你那下賤的媽,勾引個死了老婆的富豪當填房……乖乖放棄婚約,不然在上流社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如果識相,好處大大的,你這隻烏雞變鳳凰不是沒有可能滴”
高叔華的父親也是碧海市的商界大腕,雖然財富實力不如巫氏,不過黑白道都吃得開,所以她根本不將山寨版千金放在眼裏,直接歸入了假冒偽劣貨。就是這樣的一個次品貨竟得到了她處心積慮想得到的男人。東方馳,畢業於哈佛,商業的一朵奇葩,短短幾年,成就了騰雲集團在碧海市的第一財富地位,是國內外企業爭搶的總裁人才。她父親試圖用聯姻的方式籠絡他。
“你……你…。”巫拉拉慪得要噴血,這個姓高的女人老是跟自己作對,揭她傷疤,在她的挑唆下,每次的社交活動,出席的她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對她自是恨得是牙癢癢,求救的眼神看向行事果斷的英嬤嬤。
“啪”的一聲,英嬤嬤果然不負所望,重重地甩了囂張的女人一巴掌,幾秒鍾後,高淑華濃妝豔抹的臉上驚現五指印。她哪是肯吃虧的主,老家夥她不屑動手,塗著血紅丹蔻的手掌眼看就要煽向巫拉拉。
一直冷眼旁觀的東方馳終於邁開了長腿,及時抓住了高淑華的手,攝人魂魄的雙眸眯了眯,性感的嘴唇緩緩吐出幾個字,“當我是透明的?”
接觸那冷冽蘊含著殺意的目光,前一秒還囂張跋扈的女人馬上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呆著,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手甩開,揚長而去。
她輕輕摩挲著被他觸碰過的手腕,閉著眼睛回味肌膚相親的滋味,yy無窮,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淡淡樹林味,真真引人犯罪,要是與他雲雨一番,死了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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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馳大步跨前,將英嬤嬤撥開,打橫抱起未婚妻快速朝客房走去,未婚夫剛才沒伸出手接住自己,巫拉拉倍受委屈,這親密的嗬護,一下子就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雙臂趁勢纏住他的脖子,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深深埋在他懷裏,像受驚的小貓一樣享受溫暖,然後抬起小臉看向了身後的高淑華,嘴角彎起,以勝利者的姿態秀幸福。
高淑華嫉妒得發狂,眼睛充血,像得了紅眼病。
這一幕落入了鄒敏的眼裏,她也是氣得咬牙切齒,不是嫉妒,是恨鐵不成鋼。臭小子的骨氣去哪了,腹黑去哪了,小時候一個勁欺負自己,長大後倒成了慫蛋,投敵叛國。
手臂猛地被拽起,英嬤嬤那千褶百回的老臉湊到了鄒敏麵前,抖動著,目光像刀一樣剜著小人兒,“小狐狸精,發春了,老身可一直盯著你,小小年紀就這般有心計,喧賓奪主,還故意踩爛小姐的婚紗,讓小姐丟盡了臉麵,呆會看我不把你的頭發一根根撥下來,走”
她的手臂被捏得生疼,隻得被老虞婆拖著走,真真是個討厭的老仆,想當初英嬤嬤這個稱號還是她在看了《還珠格格》後取的,沒想到延用至今。她追隨老巫婆多年,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的仆人。
東方馳將巫拉拉丟到總統套房的床上,揚長而去。巫拉拉屈侮得又想流淚,他總是這樣,對自己時冷時熱,自己對他一直是言聽計從,每次看他黑著一張臉,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他了。如何他說出來,願意毫無怨言地改,為了得到他,她什麼都願意做。
這回難道是轉讓股份的事?事先說好了隻要一訂婚,她就會將自己名下的10%股份轉讓予他,現在儀式還沒舉行呢。
想到這裏,她有些心酸,這訂婚是她死裏白賴爭取來的,以股份作為籌碼。爸爸奶奶將股份看得很重,防他跟防狼似的,抵不過她的再三乞求才答應。
老虞婆雖老了,腿腳倒利索得很,鄒敏小小的身子被拽得蹌蹌踉踉,時不時被甩到前方去,不是腳絆到個坎,就是頭碰到牆,披肩的長發更是個禍害,當膝蓋疼得走不動了,就成了老虞婆牽製獵物的繩索,一抓一個準,提拉起來繼續前進,頭皮被扯得生疼。
她真是欲淚無淚啊,想當年,隻有她跋扈的份,俗話說風水輪流輪,倒輪到昔日的狗來咬主子啦,她腹誹,這什麼他媽的狗屁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