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何表示?”
“倒是很爽快的應下了。還說必定會令我們滿意盡興。”
素綰默坐了會兒道:“哥哥,這兩日京中可有什麼新聞不成?”
言學傑思考了片刻道:“除了王家的事,倒也無旁的。哦,對了,王家出事前天,京兆尹抓到了兩個采花大盜,現下正關押著,準備秋後問斬。”話落他自己怔了怔,喃喃道,“該不會那兩個就是……”
素綰蹙了蹙眉道:“應該*不離十。哪就這麼巧了。按著信上所言,王文軒的暗衛可不就是那二日失蹤的麼。隻怕他已去京兆尹確認過了。不然也不會去信琅琊要再派兩個過來。”
言學傑猶疑地道:“妹妹你說會不會是……”
素綰道:“除了他還有誰。我們三家的暗衛身手應差不離兒,除非有兩家聯手,不然很難弄出大動靜。而墨家則不然。他們的影衛據說在江湖上也數一數二,王家在京中又沒旁的仇家什麼的,必是他們錯不了。”
言學傑皺了皺眉:“依此看來,這信想必也是他們截下的。我現下總算明白那日他說的滿意盡興是什麼意思了。沒了暗衛的王家,又是在我們家的地盤上,可不得滿意盡興麼。”想了想又道,“公子墨這人還真是……”
“黑。”素綰不假思索地接口道。
歎了口氣,言學傑猛然道:“那我那日這麼理直氣壯的威脅他,會不會……”
素綰同情地望著他:“這個妹妹就不知道了。”
言學傑聽罷獨坐了會子道:“罷了,說都說了,我萬事小心著些便是。對了,那信還是交給哥哥吧,我去燒了他,免得走漏風聲。”
素綰點點頭,將信遞給他。言學傑自去不提。
***且說王家那邊,因著元太妃求情,又有王文軒自己辯駁說是替友人賀壽命下人叫幾個唱曲的來,不想下人不知京中位置,將最近處醉夢鄉的姐兒叫了來。雖說如此,聖上難免斥責一番,稱怎得就到了煙花之地附近去慶生了。王文軒少不得說那兒臨湖近,風景好之類的。卻也挨了十板子,訓斥了一通,還責令他在家閉門思過。王文軒隻得一一忍下。***
王瓊芳一臉憔悴地坐在凳幾上,恨恨地道:“大哥的話可當真兒?可真是謝家?”
***王文軒趴在貴妃榻上不耐地說:“掃地的不都說了,牆角拾到個繡有什麼‘自十’的黑布巾。那什麼‘自十’課不就是‘謝’字的一半麼。再說京兆尹那邊不也探聽過,檢舉抓人的就姓謝麼。還有,那日和紀禦史一起的正是謝氏旁支的吏部侍郎。你想想,這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凡我們王家倒黴的時候必有謝家身影,上哪兒找去!”***
王瓊芳懷疑地道:“可依謝家的能耐,還不至於這麼神通吧?”
王文軒白了她一眼:“那還用說,光是暗衛我們幾家就不相上下。所以我料定他們必是和言家聯手了。你那破事做的還打量人家不知道呢,說不定謝家早發現,早跟言家通過氣兒了。這下好了,兩家一起整治我們,你可滿意了?”
王瓊芳不信地道:“可是他們兩家沒有結盟的理由啊。謝馨菡和我一起設計過言素綰,言家不可能沒察覺。”
***王文軒“哼”了一聲:“這值什麼。謝家的眼線不是說那謝廣然看上言家了嗎?狀元郎雖比不得公子墨,可也稱得上是龍章鳳姿了。況那謝家又富有。要是我,就選謝家。元陽那窮鄉僻壤的有什麼好。那些祖宗寶貝誰知道還得不得用。哪比得上真金白銀來的實在。再說咱們手上不是有那東西麼?何不悄悄的同墨家先交易了,也好……”***
王瓊芳沉下臉道:“大哥說的什麼話!莫不是把祖父母的囑咐都忘了?一個墨家要來作甚?我們要的是控製三家,一家獨大!”
王文軒“切”了一聲:“哪那麼容易就成了。現如今都虧空成這般了還隻管想著什麼第一世家。”
王瓊芳冷笑道:“大哥既知家中困難,為何還常去那下流地兒?為了你那破事,往元太妃那的打點了多少錢。京中又色色昂貴,隻怕再過幾日,我們兩個就得喝西北風去了,你還在這做夢呢!”
王文軒不以為然地道:“沒銀子就問家裏拿唄,哪裏就到這田地了。再不濟,你那麼多金銀首飾隨便當些掉不就成了。”
王瓊芳氣得不行:“大哥竟好意思說這話!我倒不曾聽聞哪家妹妹當東西給哥哥風流的!祖父母也沒教過我這個!要當,當你自己的去!”一麵說著,一麵甩簾子走了。王文軒自是好一生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