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裸少年出山(3)(1 / 1)

是一個手持長劍的青衣人!那青衣人無聲無息,鬼魅般飄到紫衫小飛刀丁彪屍前,伸手探探鼻息,然後迅疾無比地背起小飛刀丁彪,騰身離去。青衣人縱開之時,目光如電瞥了高天奇一眼。

高天奇不禁瞠目結舌。

須臾,雙鬆聖僧背著行囊走出寺門。他遞給高天奇一套僧服,笑道:“出山之後,你這身打扮就不雅觀了。暫且換上這件僧袍吧。”

高天奇解去樹葉,一邊穿僧袍,一邊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雙鬆聖僧。

雙鬆聖僧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回望了一下破舊的古寺,領著高天奇沿樵徑下山。

高天奇與雙鬆聖僧日夜兼程,十幾天後,終於踏上了一條曲曲彎彎的小徑。雙鬆聖僧站住了。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道:“高相公,此去十裏,即是通往蜀府的大道。老僧欲隱秘行事,不便與你一道而行。我們就此分手吧。”

高天奇望著雙鬆聖僧,想到十幾天來他對自己的那份情意,頓覺依依難舍:“不知就此一別,何日才能相見?望前輩一路保重。”

“老僧此去,當是赴湯蹈火。”雙鬆聖僧淡淡笑道。“你我若是有緣,定能相見。隻是這一路上,相公卻要多加小心;江湖中,人心叵測,世人多欺善怕惡。相公可以善待人,絕不可以善度人。”

“多謝前輩指點。”高天奇懇切道。

這一老一少正欲告辭,驀然響起一聲暴喝:“禿驢,看刀!”

那喊話之人卻是十分陰損,喊話之前,一柄小刀已抵雙鬆聖僧胸前。

高天奇眼見雙鬆聖僧要被暗器所傷,不禁心驚肉跳,“呀”地叫出了聲。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雙鬆聖僧身形微動,雙袖已然將暗器拍落。

就在這時,刺斜裏一人疾撲而來,對著雙鬆聖僧遙劈一掌。

雙鬆聖僧念及高天奇不會武功,恐被掌風所傷,急忙翻掌而出,硬架硬封。

那人不敢與雙鬆聖僧硬接,猛然收掌,倒竄六尺,一對判官筆已然掣在手中。

高天奇一瞥之下,早已看清:此人正是傷在雙鬆聖僧掌下的小飛刀丁彪。

“禿驢,老子今日非報一掌之仇!” 小飛刀丁彪陰惻惻瞪著眼睛,“你嚼舌噴血詐死,今日就叫你真的上西天!”

雙鬆聖僧淡淡笑道:“手刃惡徒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知施主帶了收屍人沒有?”

小飛刀丁彪怒喝一聲,鬼魅般欺近身來,一對判官筆招招不離雙鬆聖僧要穴。

雙鬆聖僧麵色一沉,飄出丈許。他想把丁彪引開,以免高天奇遭受不測。

小飛刀丁彪以為搶得先機,果然緊緊追逼過來。

雙鬆聖僧不再躲避,不疾不徐,以掌代刀,砍向丁彪手腕。丁彪雙筆一沉,錯步移開

兩人眨眼間鬥了一十三招。

那丁彪一對判官筆使得非常老辣,竟然未露出一絲破綻。

高天奇正看得著急,忽然感覺有異——

一青衣人從樹後閃出,向雙鬆聖僧背後偷襲。高天奇認出,他正是救走丁彪的神秘青衣人。那寒森森的劍尖,離雙鬆聖僧的命門不到半尺!

高天奇心中一緊,喊道:“後麵!前輩小心!”

雙鬆聖僧迅捷向後拍出一掌,引開劍鋒;身形一飄,轉到丁彪身後,猛然出掌!眼看小飛刀即被擊中,那青衣人反手一劍,劍尖指向雙鬆聖僧勞宮穴。雙鬆聖僧被迫換掌。

高天奇已經看出,那青衣人武功遠在小飛刀丁彪之上,一手劍法妙到毫巔。加之丁彪忘命相搏,雙鬆聖僧霎時已處下風,隻能自保,無法攻出一腿半掌。這樣打下去,雙鬆聖僧必敗無疑。

正在這時,隨著一聲清喝,一柄長劍指向小飛刀丁彪背心。

小飛刀被劍風所驚,慌忙竄開。繞是他竄得快,劍尖已劃破他的衣衫。丁彪驚出一身冷汗,閃開一看,隻見一黑衣女子人隨劍進,疾逼而來。

“妙啊!在下償償黃花閨女的滋味。”丁彪冷哼一聲,翻身複上。雙筆一擺,蕩向來劍。

“叮!”的一聲,丁彪震得虎口發麻;而黑衣姑娘卻連退了七、八步,幾乎撞著了高天奇。

高天奇一眼認出,這黑衣姑娘就是在峽穀中見到自己就逃的那個姑娘。

小飛刀丁彪與黑衣姑娘硬拚一招,見自己內力強敵許多,心中大喜。舞動判官筆,緊逼而來。

黑衣姑娘立足未穩,慌忙撩劍封擋。豈知那判官筆貼著劍刃一滑,疾向姑娘陰部點來。黑衣姑娘躲閃不及,花容失色,不覺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