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讓方休一度以為是美透皇帝來了呢,就像《水滸傳》裏配角每次遇到危機時,宋江就作為“及時雨”橫空出現一樣。
但熟悉中分明透露著幾分陌生,隻是忽然一道光牆猛然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擋住了穿透過去的鈴音。
她迅速後退幾步,那光牆是藍色的,透明的,並未隨著方休的後退而消失,反而濃了幾分。並且這光牆顯然是擋住了方休手裏的長相憶木頭風鈴的幻鈴一般的聲音。
她邊後退邊回頭看見了那個男子。
隻見此男身著綢緞袍,頭發束起,似書生又似武將,芒鞋一雙,這些並不特別,特別之處是他胸前佩戴一副項鏈。項鏈繩是黑色的,而吊墜則是土陶。這個人與剛剛那個塑料手鏈鏈者相比,級別整整高出三個等級。當然手鏈鏈者和項鏈鏈者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因為他們屬於不同的修煉體係。手鏈鏈者記憶的善惡,而項鏈鏈者專注記憶的真偽。
就如同剛剛的那道藍色光牆,真實的擺在自己麵前,以方休現在的實力,穿越過去,絕無可能。
“姑娘……”這個土陶項鏈鏈者在叫出姑娘之時,竟然有些微的緊張感,本來他要自我介紹一番的,可是這個時刻,他竟然結巴起來,“我……在下……是……朱……”
“你我萍水相逢,你也沒有必要讓我開心,說你自己是豬吧!”方休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那一個花枝亂顫啊!
這個土陶項鏈鏈者看傻了,口水也不小心流了半杯茶壺,慌忙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豬,我是豬……”回話者那一個納悶啊,心想他這是不是得了失心風啊,怎麼偏偏要把自己和豬扯上關係呢!他又不是豬生,又不是豬養的!
方休得意之時,也揣測著麵前這個項鏈鏈者的動機,心想剛剛他隻是阻止了一下自己,而並未對自己作出任何傷害,說明這個家夥對自己並無惡意,而現在他這個笨拙的樣子,肯定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於是心情穩定下來。
再說她方休初來乍到這男人王朝的地理中心西京,她不免要交個朋友什麼的,眼前這位值得一交,於是她連忙作自我介紹,道:“本姑娘,姓方名休,注意不是害羞的羞,是一醉方休的休。不知閣下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這土陶項鏈鏈者聽了,這才正色道:“幸會幸會,在下朱樂,不是樂器的樂,是及時行樂的樂。我兄弟叫我樂樂,姑娘你若不嫌棄,亦可如我兄弟一樣叫喚在下。”
“方休哪敢妄稱,還是叫你王公子吧!素昧平生,若是叫得親熱,豈不是太唐突了?”方休不卑不亢,知道男人是不能讓他蹬鼻子上臉的。
“方姑娘見諒。小生此去西京司馬宮麵聖,不知方姑娘為何與我朝鏈者動武了?”朱樂的口水那一個滔滔不絕啊,一邊擦拭口水一邊說道。
“你所說的麵聖,是要去見美透皇帝嗎?”方休不得不確認清楚,以免朱樂不是同道中人。方休的目的明確,就是早日找到美透皇帝,早日練成絕世神功,早日為爹娘報仇。
“正是。莫非方姑娘也要去麵聖,如果真是如此,你我正好可以同道前往,豈不快哉?”朱樂說道。
“那咱們現在就去吧。”方休說著,便收回了長相憶木頭風鈴。
朱樂看了一眼風鈴,問道:“你怎麼有這個物件的?在下周遊名川大河,也算有些見識,卻從未見過姑娘手裏的這類法器的?”
“朱公子見笑了!這風鈴本是我在傲雲極樂草原所得,又經高人指點,不過學了些皮毛法術,哪裏比得上朱公子的!”方休不帶表情的說道。
方休的不帶表情是裝出來的,要知道她可是悶騷著呢!越是對眼前這朱公子有好感,越是在心裏不說出來,此刻偏偏裝作鎮定自若,其實內心包不得這朱公子對自己多高看幾眼,最好是抱一下自己,在自己耳邊說上那些風花雪月的情話呢!
“方姑娘太過謙了!在下看方姑娘這風鈴,不是凡品,有木頭作主要裝飾,並不多見。這木頭上的花紋印記雕工精致,又刻有‘長相憶’三字,這字清晰秀美,絕非是普通法器所能比擬的!再看這風鈴,小巧玲瓏,發起威來,隻怕塑料級別的鏈者,也怕招架不住的!對了,剛剛那個塑料鏈者,方姑娘還是放過他吧!經剛剛一役,足見方姑娘英姿颯爽!”朱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