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噹..鏘..
北閣兵工廠內,司徒文手持一柄黑色鐵錘,正在敲打一塊玄鐵,若星夜在這,肯定會好奇,為何這塊玄鐵上的雕刻的圖文,竟是與那司母戊大鼎上有些相似?
原來,這塊玄鐵,正是由那司母戊大鼎融煉而成,現在,也隻不過還原到了它原本的模樣。
此時司徒文正在進行鍛打,他揮動著手裏的黑錘,每進行一次敲打,那塊玄鐵仿佛就會光亮少許,到現在,司徒文已經足足敲打了三千八百多下。
在他麵前,原本用精鋼,枯木,紅泥,砌成的牆壁,此時已經完全打開,地底岩漿從一根細長鐵管中流出,彙聚下方的一口黑色熔爐之內,而這口熔爐正是司徒文每逢親自鍛造兵器之時,才會取出來的,距離上次,已有五年之久了。
“咳。”
突然在司徒文敲打玄鐵第四千錘的時候,他咳出了一口鮮血,那血滴在高溫中,很快便是化為血霧。
若是被兵工廠的學徒們看到這一幕,那絕對是一件天大事,因為以司徒文的鍛兵造詣,哪怕是連續鍛打五千錘,怕也是不會皺一下眉頭,但現在他竟是咳出血了!
“那小子,還真是不客氣呢。”
司徒文放下手中的錘子,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的位置,這裏,是被星夜昨天打中的地方。
原來,當時司徒文為了測試星夜的力氣究竟有多大,居然沒有利用內力護體,也就是說他當時,完全是憑借肉體去硬抗那一拳的。
雖然當時司徒文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甚至他連一步都沒有後退,但事實上,他卻受傷了,在進行高強度的鍛造之後,他終於是忍不住一口氣,將那口淤血吐了出來。
司徒文來到窗邊,朝著中閣的方向看去,嘴上呢喃道:“小子,可別輸了啊。”
……………
迎賓廳內,一時間鴉雀無聲,明明是冬天,但有的人臉頰邊,卻是流下一顆顆豌豆般大小的汗珠,所有人的目光這一刻都彙聚在了星夜身上,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一招,隻是最簡單的一招!
原本連續戰勝四人,一時間風頭無二的林佩兒,竟然在星夜手裏撐不過一招,不僅如此,林佩兒甚至連佩劍都是被星夜給折斷了,這..這簡直是完勝啊。
普通席上,林雲剛拿起桌上的酒杯,本想一邊喝著美酒,一邊欣賞自己女兒勝利的英姿,可現在他手裏的酒杯,卻是崩裂開幾道縫隙。
在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星夜一掌擊飛後,他甚至來不及憤怒,而是嘴巴張的大大的,好像可以塞進一個蘋果,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與林雲不同,林峰雖然驚訝,但卻沒想這麼多,當他看見到自己姐姐飛出演武台後,便是第一時間跑上前去,將林佩兒攙扶起來,他看到一向自信的姐姐,此刻臉色蒼白得猶如透明一樣,心裏如刀割般疼痛。
他甚至都在懷疑,姐姐也許不能接受這一現實,而選擇……
“還不錯。”
首席之上,燕王在瞧見星夜一掌將林佩兒打到後,也是點了點頭,開口稱讚一聲。
在他旁邊,在看到先前的對戰後,朱孟烷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隻是在他的嘴角邊,卻似乎有著一些不屑,在他看來,先前的對戰,也不過隻是一點小打小鬧罷了,他更關注的還是朱天明等人。
演武台上,星夜瞧著林佩兒離去的背影後,緩緩吐了口氣,他自問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這就是對戰,除了勝負,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