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學姐學姐!”周明明苦著臉,就差就地打滾耍賴來著。
“行了,走吧!”成誌飛笑道:“你也別為難小孩子了!畢竟,人家才是大二、新生嘛!”
這揶揄的,周明明更加不依不撓了。
桑子墨一笑,挽過周明明的胳膊提步往食堂方向而去。這樣的日子,也擁抱不了多久了。
打了三個菜一個湯,對於三個人來說,也挺豐盛的了;畢竟都不是奢侈浪費的人。
“學姐,筷子,給;學長,給。嗯,最後一雙,我的!嘿嘿!”周明明笑的有點傻兮兮二貨精神病者的感覺。
“嗯?今天的飯比較好吃哎!夠軟和夠香!”桑子墨扒拉米飯,活像餓鬼投胎。
周明明見狀怪叫一聲,以光速將菜盤子扒拉過來搶菜還不忘給成誌飛搶一份:“學姐,這是我的這是我的!”
桑子墨一口飯嗆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難受的慌:“咳咳……”
“你啊!”成誌飛立即站起來給桑子墨拍背,足夠溫柔體貼的令人側目:“你說你也是老大不小了,怎麼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下子嗆的慌了吧?”
周明明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捧著盤子就往桌子底下鑽。奈何大家夥的注意力都在這邊,焉能不注意造成意外發生的罪魁禍首呢?!而且,還是一個慣犯!
優美韻長的古琴曲響起,回蕩在嘈雜的食堂之中。桑子墨的咳嗽就能這樣停了下來,拿了手機匆匆走進靠近的一處無人角落。
手機上並沒有顯示來電人的姓名。可是,熟悉的電話號碼,熟悉到了心底;就是倒著背都可以。
頓了頓還是按了接聽鍵:“喂!”
另一邊的人卻是有些的不耐煩,語氣也不見得有多好:“你在幹嘛?”
“額……吃飯!”瞬間的功夫,又是一如既往、平靜無波的淡漠;不見絲毫異常。“在食堂呢!”
邢毓不說話,桑子墨也沒有話可以說。
“嘟嘟嘟……”
對方掛了線,桑子墨也收了手機。這款中性的手機,還是他給買的;理由很好笑:你看你那破手機,也太女性化了,難看的要死!拿著這個,中性的,男女都能用,又好看又實用!
活了兩世的桑子墨還是不明白:邢毓對於她,到底隻是肉體的需求嗎?八年地下情人,八年一起成長的歲月;十六年加在一起,所有的“情”也抵不過門當戶對?!他對她,到底有沒有“情”?
其實也沒有必要去問。桑子墨都不愛邢毓,又如何去要求邢毓愛桑子墨呢?!兩個都沒有愛,對誰都比較公平不是嗎?要說真的,那也是一點的愧疚吧。就像現在,明明在結婚現場,卻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桑子墨正準備回去飯桌,手機卻是又一次響了起來。還是那個號碼,卻不知道還是不是那個人!
桑子墨接了,卻沒有出聲。
“桑子墨!”邢毓的聲音淡淡的:“我給你買了東西,等一時應該就到了。注意簽收!”
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失望,又是一片平淡無波。
“嗯,好!”桑子墨沒有拒絕,一如既往的答應。一開始的時候,邢毓送的禮物總是被她以各種理由不接受;邢毓隻是昂著頭,高傲地說了一句話:桑子墨,你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邢家的?!換一句通俗的話,還不是:做了婊子立牌坊!如此,又何苦拒絕?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不少。
邢毓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帶著壓抑和黯啞:“你,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這是他第一次問她,心底知道她不會回答出他希望的答案,卻還是忍不住渴盼和期待。
桑子墨輕笑,笑聲從手機的這一頭傳到那一頭:“哥哥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
哥哥!哥哥!又是哥哥!邢毓握著手機的手不住用力:明明不是兄妹,為什麼老是這麼諷刺地喊“哥哥”呢?明明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早已經做了!桑子墨,你明明都明白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裝模作樣?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來了婚禮現場嗎?桑子墨,你當真絕情絕愛的緊!好樣的,桑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