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鐵片(1 / 2)

“毓,怎麼了?”方秀敏激情未退的臉上還遍布著“運動”後的紅暈,迷離著一雙大眼睛,煞是迷人。糯糯軟軟,甜甜蜜蜜的嗓音勾引人的心神。對於這個奉著家族命令的結婚對象,也就是老中國信奉的“門當戶對”;方秀敏無疑是極為滿意的。人長得帥,性格還是挺可以的;更重要的是這人在商業領域的敏銳。與邢家合作,無疑於找了一個助家族業務更上一層樓的後台支柱。至於這人的“花名在外”,那有什麼?中國不是還有一句話嗎?人不風流枉少年!隻要不是將人帶回這個家,不是將人弄的大肚子或者帶到她的麵前顯擺;她都不會管。這些都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而且也是結婚前早就說好的。說真的,邢毓這個人,除卻敏銳的商業頭腦之外;她還是看不清這個人的。很,矛盾的一個人!

“沒什麼!你先睡吧!”邢毓歎了一口氣,有些煩悶地揉頭發。拉開窗簾,又是燈紅酒綠的一個浮華夜晚。他,結婚了!可是,到底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記憶流轉,又想到在他麵前那永遠不變的表情——永遠的那麼一副溫和笑容、人畜無害。不管他怎麼做,卻怎麼也逼不出她其他的表情。他不知道他對她那樣奇特的感覺是不是“愛”;因為他從出生就注定了不會有愛的結果。他的婚姻,他的人生,從始至終,都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他也是弄不清楚自己怎麼就下意識瞞了她他結婚這件事,不想她知道;也是好笑,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定然是無所謂溫和地笑開了罷……她那麼無情,根本沒有心,又怎麼會有其他的感覺?都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什麼能夠牽扯到她的心底,有什麼能讓她願意主動停留?

桑子墨啊桑子墨,你終究隻是你自己的桑子墨!

邢毓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一口吐出淡藍色的煙氣;看著煙氣嫋嫋娜娜地上升,心神又飄忽到了八年前的那一個夜晚,同樣燈紅酒綠的一個浮華夜晚:

“哥哥?你怎麼過來了?”聲音裏帶著剛剛睡醒的迷糊和來不及掩飾的驚訝。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就一肚子滿滿的怒氣。出口的話語一如往常的高傲不屑以及毒辣:“這可是我們邢家的別墅,本少爺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管得著嗎?”

桑子墨神情一凜,唇邊就綻放了一朵溫和的笑:“嗯,哥哥先進來吧!”她不辯駁,也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本來就不是她的“家”,她隻是寄居;這房子的主人訓斥了幾句又怎麼樣呢?

“桑子墨!”邢毓氣急,硬生生衝進屋裏又狠狠甩上了門。

“哐當!”門被震的直響,都值逼近小地震的程度了。

“嗯?喝什麼?清水?汽水?還是……”這麼一鬧,桑子墨的思緒也是徹底醒了過來。再看邢毓那紅撲撲的臉,四溢的酒氣,哪裏還能不知道這丫的喝醉了?不過,喝醉了還能摸到這裏,還真的……是不一般!最起碼,認路的本領比起她這個大路癡好的太多。

“不喝!”

“額?那……”

“八年了!這八年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們家的,對吧?”

桑子墨微微僵了僵,而後微微地點頭。

邢毓心裏麵有些的堵,可是禁不住脫口而出的惡毒話語:“你欠我們家很多對不對?”這句話問了也是白問。

“是的!”桑子墨無悲無喜。

邢毓扭頭看向她,眸子染了一層看不懂的暗色:“那麼……不應該償還嗎?”

“是!”桑子墨淡淡應聲:“錢嗎?我……”這些年掙得應該還是可以償還這些年的花費的;可是這天大的人情和養育之恩,卻是不容易還的。

邢毓靠近桑子墨,酒氣也隨著蔓延過來。

“那……肉償……可好?”

桑子墨抬起頭,訝異的神色不言而喻。可是這點“訝異”,卻又惹起了邢毓大少爺那不受控製的脾氣。

“怎麼?不願意?”邢毓口氣惡劣,一把摟過桑子墨纖細的腰肢:“也不知道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本少爺的處子身,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