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忙活下來,桃溪不但沒把房子燒了,還做出來讓人垂涎欲滴的飯菜。
聞著味兒就這麼香,寧和讚賞道:“慕姑娘真是好手藝啊!”
柴草堆裏,一個不起眼和貓一般大小,怪模怪樣毛茸茸的動物,正哈喇子流了一地,對鍋裏的筍片躍躍欲試。
“沒什麼,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你們嚐嚐。”桃溪謙虛說道。
晚凝心裏卻在打轉轉兒,桃溪這一病,似乎變了不少。
兩人嚐過都說美味,寧和還跟桃溪討教了做法,說以後可以給僧尼們多加道菜了。
桃溪把鍋裏的菜都盛了出來的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來,說道:“寧師傅,我家主子的飯菜可做好了?”
“剛做好了,我給你盛去。”寧和去了一個單獨的鍋灶,盛飯去了。
這聲音怎麼有點兒熟悉?桃溪疑惑的想了想,呀!是他!
桃溪抬起頭來,歡喜道:“是你?怎麼這麼巧,你也住在這裏啊?”
不等那男子回答,晚凝道:“你們認識?”
“嗯,今天下午我不小心掉水裏了,是這位公子救了我。”桃溪解釋道。
晚凝大驚,“你掉水裏了!怪不得衣服都濕了,有沒有凍著,是不是覺得不舒服?我這就去把度大夫請來。”
桃溪忙拉住往外走的晚凝,“晚凝姐,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活蹦亂跳的麼。”
“不行,還是讓度大夫來看看的好。”晚凝堅持。
在二人糾纏的當兒,男子已經拿了飯菜,悄悄的溜了。
最後,晚凝還是決定去請度大夫,飯也沒吃就出去了。
回頭一看,沒了夢中情人。桃溪大喊錯失良機!拉著寧和問了起來,“寧師傅,剛才那人叫什麼?是幹嘛的?也住在咱們俺裏嗎?”
“他叫寒聲,是西廂那兩個貴人的仆從。”寧和說道。
哦∽∽原來也是住在庵裏,既然這樣,以後見麵的機會豈不是很多。
看桃溪喜滋滋的發呆,寧和也猜出了她的心思,無奈搖頭,俗世間的男男女女,永遠也參不透這紅塵緣怨!
桃溪盛了碗筍片,和兩碗稀粥,端到了東廂自己的屋裏,用碗悶著,準備晚凝回來了一塊吃。
桃溪躺在床上,念叨著,寒聲!寒聲!蕭蕭梧葉送寒聲,江上秋風動客情!寒聲,真是一個好名字。回想著自己被寒聲救出來的畫麵,越發覺得寒聲是天上絕無,地上僅有的好男人!
忽然有一本正經的盤腿坐起來,雙手合十,念叨著:“老天爺,謝謝你的恩賜,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
在桃溪滿心幸福祈禱的時候,那隻怪模怪樣的動物,不知什麼時候溜進了桃溪的房間,正艱難的蹭著蓋著筍片的碗,聽見門外有動靜,一溜煙兒就不見了蹤影。
“度大夫,您快給小溪瞧瞧吧。”晚凝焦急的聲音,推開了門,拉著度隴走了進來。
“哎呀!你拉我做什麼,我小老兒自己會走。”說完又一本正經起來,“丫頭,若不是你肯送給我一綹頭發,我才懶的管這破事兒呢!我家的小嘟嘟都還沒找到呢!”
說到最後更是一臉憤憤不平。
躲在櫃子旮旯的小動物往後怵了怵,似乎有意躲著度隴。
什麼一綹頭發?晚凝為什麼要送給山羊胡頭發?
接觸到桃溪疑惑的目光,晚凝模模糊糊說道:“度大夫,您快點給小溪把脈吧。”
“唉!”度隴不平的歎口氣,給桃溪把脈去了。
一番折騰後,度隴說道:“她沒事,身體好著呢!”
晚凝總算放下心了,“度大夫,真是謝謝你了。”
“看也看過了,我可以走了吧?”度隴沒好氣兒道。
“嗯,我送您。”晚凝把度隴恭恭敬敬的送走了。
桃溪來到桌前,準備打開蓋著的碗,發現蓋著筍片的碗漏了一條縫,“奇怪,我明明蓋得很嚴實的?”
準備好了碗筷的時候,晚凝也回來了,“幸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