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桃孟安慰著晚凝,聲音還有些虛弱,“我已經好多了,你不必擔心,這是為枉死的爹爹昭雪的唯一機會,我一定要去。”
聲音雖是淺淺的,卻是堅定。晚凝也知道慕桃孟為父洗冤心切,也不再說什麼了,一雙柳葉秀眉卻是掩藏不住的擔憂。看著桃溪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下疑惑:以前,小溪雖有些癡傻,對慕大哥卻是關心的緊,就算慕大哥受涼了,她都擔心的快要哭了,怎麼現在慕大哥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倒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且不說晚凝心中是如何的疑惑,慕桃孟早就覺得不對勁了,溪兒和自己之間好像隔了一道陌生的牆,甚至對於自己,溪兒更加親切於王爺身邊的那個侍衛。
第二天一早,庵裏就熱鬧了起來,桃溪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識趣的坐在院子中的槐樹下,半依著槐樹,正翹著二郎腿幻想著未來的富婆生活,給她的大哥和晚凝就這點兩人空間。畫羅大步流星的來了,見桃溪正坐在樹下,便說道:“慕姑娘,王爺命我來看看你們可收拾好了,我們到京城有兩天的行程,為避免出現意外,咱們還是早些啟程為好。”
桃溪並沒有立即回答,大量了畫羅一圈,心中直歎氣質淑女,人家雖是習武的,走起路來,大方中不失儀態,一雙杏眼靜若流波,嘴角處微微上翹,更多了些魅惑,英挺的眉毛又是英氣逼人。身邊有這麼個大美人,那兩個大美男都不長眼麼?
畫羅感受到桃溪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咳了兩聲,提醒道:“慕姑娘?”
“哦,好,我去叫給我哥”,被喚過神來的桃溪,應到,正要扯著嗓子喊人。晚凝就攙扶著慕桃孟從屋裏走了出來。
桃溪也忙過來扶了,一遍安慰著沮喪的晚凝:“晚凝姐,我會照顧好我哥的,我們辦完事,很快就會回來了。”
晚凝雖萬般不願看著慕桃孟帶著這麼中的傷上路,可也知道他父親冤死獄中給他們一家帶來的傷痛,也隻能默默的擔心了。她心中又何嚐不想和木大哥一起上路照顧他呢,隻是自己又不是他的誰,這麼跟去了算什麼,自己的父母又是肯定不同意的。
此時傳來畫羅的催促聲:“既然都收拾好了,我們就快啟程吧”。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
桃溪輕快的哼著小曲兒,手裏楊著打轉兒的馬鞭,心情那叫一個開心呀!
旁邊的馬夫樂了起來:“姑娘這是唱的什麼曲兒,老夫還從來沒聽過!”
桃溪也是個自來熟,回道:“大爺隻說好聽不好聽?”
“比我以往聽的輕快著呢,隻是咱們不是去趕集,而且騎的呀,也不是小毛驢,哈哈哈,”笑著還朝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坐在馬車裏的慕桃孟納悶兒,自己這一走,溪兒變化了不少,以前的溪兒膽子很小,遇見生人都是躲在自己身後,現在沒有自己在旁邊,卻能和外人聊的這麼開心。自己總是不適應溪兒的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正想著,車簾外的笑聲停下了,傳來桃溪開心的聲音,“大爺說的是呢!”
“你這一哼倒是把老夫的戲蟲給鉤了出來,老夫也亮亮嗓子!”說著清了清嗓子,問到,“丫頭,老夫給你唱一首府伊斷案怎麼樣?”
“好”,桃溪的爺爺也愛聽戲,自己也不厭煩,跟著爺爺聽過不少戲曲,不知道古代的戲和自己聽的有什麼區別,饒有興趣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