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粥盛出來,裝進飯盒。我細心地替蘇澤也準備了一份,算是討好她。秦榛就算了,恐怕又會引起一場戰火……我托著下巴在一邊細細盤算著,媽媽在身後一直眯著眼睛笑。
"初暖。"媽媽胸有成竹地猜測,"媽媽不是封建的人哦,跟媽媽說實話,粥是熬給誰的?"
"媽媽!"我撒嬌地拽拽她的衣角,"不要這麼說啦。"
媽媽停頓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地替我整了整頭發,"初暖,無論如何答應我,一定別讓自己受到傷害,好嗎?"
"嗯。"——
一上午,豬頭張利用他敏感的鼻子,一個勁地強調周圍3米內必有好吃的東西。我為了打消他的疑慮,隻好努力地轉移話題。未遂,最終還是被他發現了抽屜裏的粥。
"哇!"他大叫一聲就要伸手來搶,我閉著眼睛等待著厄運。幸虧秦榛適時地擋回那隻爪子,"你幹什麼啊?這是初暖要給朝熙送去的,對吧?"他把目光投向我。
我忙不迭地點頭,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來。
豬頭張識趣地收了手,一邊不住地念叨著:"長的帥真的這麼有優勢嗎?真的嗎?嗯,我得下定決心了……"
"什麼決心?"我忍不住問他。
"整容啊!"
周圍一片爆笑,秦榛也笑了起來,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笑容裏還隱藏著那麼一點點的落寞,讓人看了禁不住有些難過。我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我抱著飯盒溜出了學校,一路還得小心翼翼地提防著不要讓粥灑出來,這樣,等到了醫院,兩隻手都僵硬起來。
蘇澤又不在,好象在我來的前幾分鍾她才走的。她真的那麼不想見我嗎?我無奈地搖搖頭,把為她準備的那份粥放在了一邊,
"考試結束了嗎?"蘇朝熙頭也不抬地喝著粥,一邊抽空問我。
"沒有呢,還剩一天半。"
"試卷難嗎?"
"還好,一般。"
"老師監考嚴嗎?"
"蠻嚴的。"
"……"
我納悶地望著他,忍不住問:"你怎麼了,今天……怎麼老說一些廢話呢?"
他把頭埋得更低了,似乎在故意躲著我的眼神。
"……是粥不好嗎?"我有些難過地追問。
"不是的……,呐,你替我倒杯水。"
"哦。"我轉過身去,替他倒了一杯水。等回過身來的時候,他已經迅速地喝完那一飯盒粥了,局促不安地望著我。
我把水放在台子上,正想拿起飯盒出去洗,腳步還沒邁開,一隻手已經被他抓住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