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蘇朝熙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就衝他丟了過去,正中唐僧的眼鏡。
事情鬧大了,沒過一會,蘇朝熙和蘇澤就被雙雙請進了政教處。
裏頭的情景可想而知,不知道這兩個人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讓那個迂腐又多疑的主任相信他們的確是親兄妹。我和秦榛抱著書包等在政教處門口,過了一會,白白走了過來。
"你們在這幹什麼?"這麼熱的天,白白還是奇怪地一身冷氣。
"哦……我們在等蘇朝熙他們……他們進了政教處……"
"你有腳嗎?"
"呃?"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當然有腳了,這算是什麼問題嘛。
"如果有腳,自己不會走路回家嗎?"
"當然可以……隻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和白白解釋,在她看來,獨來獨往才是正常的方式。
正在這時,政教處的辦公室裏突然傳出主任高高揚起的訓斥聲,"哎呀哎呀你有膽量再說一遍!"
蘇朝熙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說就說,我覺得你像個老蠢驢,固執得要命,怎麼了?"
然後是茶杯落地的嘩啦聲,再然後蘇朝熙拖著蘇澤拉開了門,怒氣衝衝地衝了出來。我湊到門口瞄了一眼,看見主任正忙不迭地掏出了罐子在吞藥片,還沒工夫追出來。
"完了,他不會有心髒病吧?"
蘇澤馬上接嘴,"趕快病發吧,病死他才好!"
政教處門口不是久留之地,我們趕快跑出了校門,白白一直表情嚴肅著,蘇朝熙退到我身邊,悄悄地問:"哎,她怎麼這麼可怕?"
"哪有可怕?"
"跟塊冰似的。"
這一句的聲音未免大了些,白白敏感地轉過頭,使勁地瞪了蘇朝熙一眼,"你說我什麼?"
"哦,我是覺得……你能不能笑一笑?"他一邊做著微笑的手勢。
白白楞了楞,扭過頭不再說話,但嘴角已經有了小弧度的上揚。蘇朝熙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的,他繼續笑嘻嘻地走在我旁邊。
"不會有事吧?"我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會不會被開除什麼的?"
"那倒不至於,叫家長是肯定的。"
"也好啊,不被開除就好。"
"好什麼好!"他皺起眉頭,"與其叫我媽來,我寧願被開除。"
"呃?"
"她一直都覺得我夠給她丟臉了,唉,不過她如果回來,正好跟她說說蘇澤的事,也不知道那丫頭犯什麼病非得出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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