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頭也不抬,好一會突然說:"其實初暖……我覺得這樣也很開心呢。"
"呃?"
"我是說,大家在一起……"白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以前總是一個人。"
"噢,你說這個啊!"我恍然大悟之後又開始八婆起來了,"我覺得你跟秦榛很合適呀!"
"什麼啊!"白白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把菜葉上的水全部甩到了我身上來。
正在嬉鬧的時候,蘇朝熙把頭探了進來,"喂,我來幫忙吧?"
"好啊!"我指了指案板上圓溜溜的土豆,"你切那個好了。"
然後我埋頭開始研究從網上down下來的菜譜,等到再抬起頭的時候,我驚恐地發現,天啊!蘇朝熙是怎麼切土豆的!
他居然不負責任地把土豆剁成了一堆粉末。
我正盤算著怎麼教訓他,忽然從客廳傳來一陣忙亂,然後蘇澤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廚房,"我媽回來了!"她緊張地過來替蘇朝熙解下圍裙,"快快快,快出來啊!"
結果還不等我們調整好狀態,蘇朝熙的媽媽就已經突然地出現在麵前了。
我的圍裙還係在身上,右手握著一把菜刀,頭發用皮筋胡亂地紮了起來,身上想必還是一臉油煙味。蘇朝熙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圍裙雖然是摘下來了,但臉上是沒來得及抹下的土豆沫。
我顧不得自己委瑣的形象,首先就被蘇媽媽給震撼住了。
我還沒見過這麼淩厲的女人呢!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臉上是精致的妝容,頭發被完好地挽在腦後。最嚇人的是她的眼神,盯著我的時候,全身像被浸入冰水一樣難過。
她看著我慢吞吞地開了口,"這位,是新請來的保姆吧?"
"不是的。"蘇澤趕緊糾正,"是我的同學,來家裏玩的。"
"哦,不好意思,我認錯了。隻是看起來很像保姆呢。"語氣裏沒有一點溫度。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其實她並不是認錯,而是故意這麼諷刺我的。
我悶悶地低著頭,勸自己忍耐,忍耐。然後蘇媽媽把目光轉向了她的兒子,顯然是看清了那些土豆沫,眉毛一下子就揪了起來,語氣更加生硬,"過來,朝熙,我要跟你談談!"
說完就高傲地轉身離開了廚房,蘇朝熙歉意地看了看我,跟著蘇媽媽出去了。留我提著菜刀站在廚房裏,越想越氣惱!
終於明白蘇澤的脾氣像誰了!
氣歸氣,我還是耐著性子做好了幾道簡單的菜,蘇澤和白白幫我端到了餐廳,連蘇澤都不那麼飛揚跋扈了,"你上樓叫他們下來吃飯。"她小聲地對我說。
"為什麼是我?"我不滿意地抱怨,"我怕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