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十七(1 / 2)

意識到明不凡真實心意的月璃沒有擦拭滿臉的淚水,她放肆地讓淚水落下。

明雪卓看著月璃,此刻她不計較月璃的做過的事,也不認為這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哭泣有多麼難看,她隻是覺得這個為愛流淚的女人很可憐。

明雪卓伸出手,輕輕地擱在月璃的胳膊上,她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因為這是一個哭泣的女人。

月璃被雪卓的舉動喚醒了,她側頭看著雪卓的手,再沿著這隻手看向雪卓的眼睛。

雪卓的眼睛裏沒有嘲笑,也沒有之前的警惕,眼底是一種讓人覺得溫暖的情愫。

月璃覺得此時的雪卓和自己很近,比當年第一次在將軍府相見時更加親近。

“如果你也遇到危險,那我陪你回近天島,我相信父親不止希望你保護我,也希望我保護你。”明雪卓說。

月璃知道明雪卓已經原諒了她,雖然她覺得自己罪無可恕,但是明雪卓的話讓她再度感動了。

一旁的忍得和尚看著這兩個人,輕歎一聲。

朱大富依然憨憨的笑著,但笑裏是洞悉一切的得意。

第二日三人跟著月璃坐船駛向近天島。

上船之時,忍得和尚回頭看了一眼。

忍得和尚沒有看到阿慈和左天照的影蹤,這讓他覺得奇怪。

他知道這兩個人一並來到了渚州。

這兩個人理應跟在大富之後的,即便自己答應了會保護朱大富,但是以左天照的忠心和阿慈的性格,不會就這麼放任大富不管的。

朱大富早聽說去近天島的風向洋流不定,但他偏偏覺得自己去過那麼多地方,見過那麼多事,一定能夠忍住行船的顛簸。但當他真的坐上了船才知道這一次是千真萬確的難受。

最近正好趕上季節變化,風向變化大,浪也有些大。

雖然水手們經驗老道,能把住方向,控製船速,但他們的大船在海上還是向一艘小艇般上下起伏。

朱大富這一次出門第一次覺得,還是家裏好。

阿慈和天照沒有跟在朱大富之後,因為他們先朱大富一步登上了船,他們要從島的另一麵登陸。

當於飛找到白正源的時候,阿慈和天照也出現在了白正源麵前。

“你是個聰明人。”阿慈冷冷地對白正源說。

白正源沒有理會阿慈,他看得出這個女人很有來頭,但一切對他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知道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命。

左天照的劍指向了白正源。

一旁的於飛轉身站在白正源麵前替他阻擋。

“哈哈哈”身後是白正源淒涼的笑聲,“我白正源三番四次從地獄逃出來,不是為了讓一個女人替我擋劍。”

於飛轉頭看向白正源,眼裏是閃動的淚花,我知道你不需要別人幫,但是我願意站在你跟前。

白正源輕輕把於飛拉到一旁,走到左天照的劍前,對阿慈說“保我一命,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事。”

阿慈示意天照收了劍。

“很公平。”阿慈說。

當左天照把魚近天從水裏拉出來的時候,魚近天已經因為體力不支和海水的寒冷昏迷不醒。

他被變化的洋流衝得離近天島越來越遠,如果不是正好遇見了阿慈和天照的船,也許他就成為海底的枯骨了。

“龐河的功夫已在我之上。陶鵬近年沒有出過手,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像龐河那樣身手有了長進。”龐河不認為憑左天照一個能對付得了龐河。

“我們隻想保護我家老爺,你說的那兩個人與我們無關。”阿慈不在乎的表情讓魚近天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富貴城朱家,財源莊的主人,卻為了一個朝廷欽犯要來他的近天島。

朱家的女主人,隻是暗中跟著,也不把島上的危險當做一回事。

魚近天不懂朱大富,也不懂眼前這個朱夫人。

上了島的朱大富就像一個遊客一樣,帶著好奇四處觀察。

他雖然去過很多地方,但對沒來過的近天島還是很有興趣。

忍得和尚一如以往,冷靜地看待一切。

月璃將三人安頓在近海的一個院子裏,自己回家去找魚近天商量。

“好奇怪,”朱大富開口。

“是有些奇怪,”忍得和尚也這麼認為。

明雪卓也意識到了奇怪之處,“她應該不會再騙我了。”月璃好不容易說動了雪卓跟她來到島上,結果上了島就將他們三人丟在這個院子裏是不太合理,但她肯定月璃對她已經沒有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