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若曦師妹的那一聲劉師兄更是讓劉淵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劉淵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表現的機會,心裏高興的不得了,連忙跳了出來,指著盤膝而坐的白雲飛:“呔,小子,趕快從你的位置上滾開。”
白雲飛努力保持的平和心態被打破,暗道自己修為太淺,這麼簡單就被外界幹擾,睜開眼,看著居高臨下指著自己的劉淵皺了皺眉頭:“一邊涼快去!”
“哎呦,好久沒見過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劉淵一臉戲謔地看著白雲飛,“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有必要知道麼?”白雲飛一句話把劉淵噎得夠嗆,“你又不是我兒子!”
“找死!”作為徐子墨的親傳弟子,劉淵何時受過這種氣,大怒之下直奔正在起身的白雲飛,對於劉淵這種二世祖來說,根本無視江湖規矩,公平切磋,他信奉的教條就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白雲飛正愁沒人願意和自己一個雜役對練呢,二人剛過來找茬的時候白雲飛就已經盤算好將他最為自己的試練對象,因為劉淵是徐子墨親傳弟子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不過是倒數!若不是看在劉淵的父親是湘西太守的麵子上,徐子墨根本不會收這樣的廢物入自己的門牆。
學藝十年有餘,劉淵內功也才勉強練到第二重,這還是徐子墨為了向劉太守交代嚴厲看管的結果,至於道術,整天想著仗勢欺人的劉淵壓根一竅不通,估計到現在《道德經》能不能背誦下來都是兩說。
要說劉淵這樣的惡少在天師府也算得上獨樹一幟了,不過迫於劉太守的壓力,劉淵隻要做得不太過分,徐子墨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間久了被欺負的人都是有苦無處訴,敢怒不敢言。見狀如此,劉淵愈發囂張,大家一時間怨聲載道,直到聞人若曦到來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
劉淵第一次見到聞人若曦就驚為天人,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幾乎寸步不離,打不走,罵不走,對於這樣的狗皮膏藥聞人若曦也頗感無奈,這種禍水東引的招式聞人若曦用過不是一次兩次,不過弟子們迫於劉淵的淫威都主動避讓,讓聞人若曦感覺十分無力。
原本這次聞人若曦也沒打算成功,正要抬腿離開,白雲飛竟然出言頂撞,這讓聞人若曦有些意外,不過天師府門規森嚴,禁止弟子私鬥,雖然白雲飛屬於正當防衛,但是怎麼看白雲飛也不像個高手的樣子,如果他輸了必然會被劉淵修理得很慘,不過即使是贏了,劉淵這廝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這種場麵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想到這裏,於是聞人若曦抬手阻止道:“師尊不讓打架,回去師傅肯定會罵的。”
劉淵動作頓了一下,不過他此刻怒極攻心,更何況他哪肯在聞人若曦跟前落了麵子,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我們隻是正常切磋而已!”
“對,我們隻是切磋而已。”白雲飛怎麼可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連忙出聲附和。
見白雲飛並不領情,聞人若曦氣得跳腳,向後退了兩步開始觀戰,心中暗暗告訴自己無論白雲飛被打得多慘都不要出手相助。
白雲飛和劉淵二人瞬間戰作一團,拳腳相加,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不過很快聞人若曦就發現了端倪。白雲飛雖然在內功上有些弱勢,但是肉體力量卻超出劉淵很多,腳下步伐也更穩健,此消彼長之下竟然穩占上風,不過白雲飛招式運用不算靈活,總有些生澀之感。
不過白雲飛越打越嫻熟,好幾次都抓到了劉淵的破綻,但是他並沒有出手將劉淵打倒,反倒是連連放水,而當局者迷的劉淵不明所以,仍然在賣力的進攻,顯然白雲飛已經把他當成了免費喂招的陪練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白雲飛已經將所學招式融會貫通,正要出手將劉淵放倒,劉淵卻虛晃一招直接跳出戰團,道:“不打了,今天算平手,明天繼續!”
白雲飛心中暗笑,想必劉淵回去肯定會找徐師伯請教了,白雲飛巴不得他學點新鮮玩意兒跟自己對練呢,臉上不動聲色,裝作很累的樣子抹了把汗,直接坐到地上,點了點頭。
劉淵見狀,以為白雲飛也和他一樣也是硬撐到現在,暗道自己回去學兩個絕招,明天肯定放倒白雲飛。
劉淵回頭對聞人若曦道:“若曦師妹,我一定幫你教訓他,我現在回去練功。”說罷操縱著已經累的直打擺子的雙腿轉身離開。
白雲飛見聞人若曦含笑看著自己,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之前聞人若曦想阻止自己和劉淵比武,也是怕自己吃虧,想必也不是心思太過歹毒之人,對她點了點頭,起身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一邊平複氣血,一邊收斂心神消化自己剛才所領悟的東西。
白雲飛在腦海中不斷模擬剛才對麵的情形,一邊讓自己的印象更加深刻,一邊從中找出自己的不足。
不知不覺中,心無雜念的白雲飛竟然進入了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入定狀態。
看著白雲飛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大搖大擺地開始修煉,原本還想跟他說幾句的聞人若曦哭笑不得,暗自納悶難道自己今天的妝化的很難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才想起來自從自己來到天師府已經半年多沒有化妝了,一直對自己容貌有著絕對自信的聞人若曦在白雲飛身上深深地感覺到了一種挫敗感。
要知道白雲飛所選位置就在懸崖邊上,難道就不怕我一腳把他踢下去摔成肉泥?聞人若曦走到白雲飛身邊,舉起小拳頭對著白雲飛的腦袋狠狠地比劃了兩下。
就在這時,聞人若曦突然感覺周圍空氣的流動有些異常,慢慢地形成了一個旋窩,風力越來越大,在聞人若曦疑惑的目光中,周圍的雜草都被風吹的低俯,竟然以白雲飛為中心逐漸形成了一副太極圖。還未來得及吃驚,聞人若曦隨身所帶玉佩竟然猛地掙脫了帶子,飛到了白雲飛的上方,在白雲飛頭頂不到一尺的高度懸浮並且開始緩慢地旋轉起來,而伴隨著玉佩的旋轉,地上的太極圖也開始以同樣的速度進行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