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生會當職(1 / 3)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班和學院裏的大一新生順利完成了學生會班子組建工作。我們宿舍五人入選學生會和一人入選班委會擔任職務:袁童有幸成為我們宿舍唯一一位榮獲雙職的人,擔任我們班生活委員兼學生會辦公室幹事;王銳擔任學生會宣傳部幹事;顧國擔任學生會組織部幹事;我和餘翔擔任學生會體育部幹事。黃李也正式榮升為敢於拋頭露麵、享有實權的正式班長,且擔任學生會文藝部幹事。陸濤,是我們隔壁宿舍的一位同學,生的滿臉堆笑,卻鑲嵌著斑駁的麻點,這讓他的相貌多少有傷大雅,可他操得一口流利普通話和樂於做事的熱情性格,竟讓他的這點外貌瑕疵顯得無用武之地。因而,他在班委會的選舉中,以高票當選為咱班團高官兼副班長,且被選為學生會組織部幹事,和顧國共事。

對於我一個不知學生會究竟為何物的大學生,之所以能夠成為學生會體育部麾下的一員,得益於體育部部長汪真看在沈萱的麵子上,才有幸加盟的。但當任此職,我究竟不知曉這個職位是做什麼的,反正以後我體育部幹事一職的工作就是要起床的比別人早,否則我們諾大一個學院的所有學生早操出勤情況何以監督檢查。不過,這個職位讓我於不幸中能夠有幸每天早上看到已不常聯係的蕭娟,於有幸中還要不幸的和那個似情敵非情敵的陳誠碰麵,畢竟他班的早操出勤情況須要通過我的察實。

每次我給蕭娟班點名時,一碰到她的名字,便有意無意沒喊出過,直接默認了之。當碰上陳誠的名字,故意拉長嗓門地喊,非要他回答不可,長期以來,身為班長的陳誠,心裏難免對我不滿和氣憤,但他也從不會輕易做出低賤自己身份的事來。時間長了,我跟蕭娟形成的點名模式,就是等某某名字一結束,她立馬離開,我不過問,但陳誠見我一直對蕭娟這般寬容,有點吃醋的味道,便三番五次刁難我,甚至向我找茬兒,可我抱著容忍的態度,不想同他把事情戳穿了,彼此落個尷尬的處境,讓蕭娟難看。也有好多次,我這個體育部幹事點早操的權力也被蕭娟挪用過,她經常讓我給她們宿舍不上早操的王蕙簽到,雖然我有點不情願,但終究還是把公權力為她私用,或許這是我當體育部幹事以來,頭一次把學生會的權力盜用為他人做事情,而這事成了陳誠一直為難我的把柄,這讓我深受憋屈卻不想對蕭娟挑明。

在我初任學生會體育部幹事以來,除了每天負責早操出勤外,另一項事情就是負責我們學院入學籃球比賽的活動。這次活動,因為涉及到全學院的學生,又是新學期我們係的首次大型活動,因而受到係領導的高度重視,更受到學生會領導的特別重視,我作為一手負責此事的體育部人員,身上的擔子可想而知了。

在籌備賽事期間,作為新人,我幾乎每天連軸轉地處理一些連自己都厭煩了的瑣碎事。然而,雖然我埋頭苦幹,但做人耿直,既不會巴結奉承諸如彭朤汪真這樣的學生會領導,也不會在他們麵前獻殷勤討好,更不會主動請他們吃一頓飯,而且我生來對舞弊權力的伎倆一竅不通,所以賽事結束後,我自認盡了最大的努力,但還是沒有得到彭朤和汪真對我工作的肯定。恰恰相反,賽事期間,餘翔做瑣碎事得過且過、敷衍塞責不說,還一幅丟兒郎蕩、放蕩不羈的樣子,但他慣常平日裏請彭朤和汪真吃飯,所以賽事結束後,他特別受到表揚和讚許,還發了一紙表彰證書,這讓我第一次認識到,學生會這個組織的賞罰不公和黑白不明。

在接下來的學生會工作中,讓我更多認識到,大學裏的學生會,表麵上是學生自發的組織,秉持民主選舉,自我管理,但實質上譬如學生會主席以及辦公室主任等重要職位的人事任命上,都執掌在學院領導手裏,我們學生會的人員好像從未選舉產生過哪一位自己的上司。雖然學生會的一些主事領導,口口聲聲喊著“為學生辦事,替學生分憂”的口號,但一遇到學院裏篩選諸如分發獎學金、助學金、補助費用等人員時,他們則千方百計將自己首當其衝納入備選列中。如果說大學裏的獎學金是以學習成績為衡量選評標準,倒有幾分公平性可言,但當你看到某些同學,平日裏領著女朋友花天酒地,到處租房旅遊地逍遙快活,卻還領著貧困生助學金予以貧困讚助時,你對那些真正很貧窮很本分很認真學習的老實同學而無緣貧困生助學金,你怎麼不會感到貧困助學金的評選是何等荒唐可悲?我不知道這種貧困生助學金的初衷是助長了學生的揮霍無度,還是鼓勵了學生的吃苦上進?

還有,在我目睹過的係裏大二學生的一次獎學金選定上,有兩個同學作為獎學金的候選人。前一位同學,家境貧寒,學習成績門門第一,但這個同學就是生性內向,少有參加係活動;後一位同學,其學習成績平平,家境富裕,但這位同學生性開朗,在學校學院裏經常參加各種文藝活動。結果在最終的認定上,學院裏把獎學金給了後者。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係拿什麼作為評定的條件,我一無所知,更不能說三道四,但從經濟學常識出發,教育的經費無論是公是私,都應該用在經濟效用最大的那一方,我不知道,評定那次獎學金的人,懂得這點經濟學常識否?反過來,理順評定人員的思路便是你學習成績優秀能優秀過助學金的評定準則嗎?你學習實力強能強過人際關係的實力嗎?所以他們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後一位同學,雖然我們不可容忍,但還得接受。當然了,作為學生會的一份子,除了在金錢上有肮髒不公平的一麵,還有好的一麵。

在學生會這個組織團體裏,你不僅能鍛煉自己的膽識和膽量,還能增進自身的團體意識,最重要的是還能拓展自己的人際網,接觸一些其他學院和班級的同學,學習他們做事做人的優點,學習他們處理人際關係的技巧。

說到這裏,我不得不說我們體育部的另一位幹事——周昊,他是我們學院一年級非師範班的學生,長得可比潘安,但幹練的氣質可勝潘美人。在我們體育部新召入的三名幹事中,在體育項目上,周昊是一等一的優秀,不但籃球打的好,足球也踢的強,乒乓球更是打的棒,而且他對各項運動規則掌握的一口清,他這方麵的才能,作為同他一個級別的體育部幹事,我自愧不如。另外,周昊的演講天賦也極高,每次運動會上講話,他都講得字正腔圓,有聲有色,簡直是受過領導講話專業訓練,且他的文藝特長也絕對勝過身為學生會文藝部部長一職的沈萱。每次學院裏或學校甚至社會的慶典活動,周昊都被沈萱聘請為她們文藝部的指導顧問,予以出席。如果把我們體育部的餘翔,周昊,以及我三個幹事進行能力和適應性對比,我是毫無疑問落入倒數,周昊則名副其實位列第一。

如果把我們宿舍在學生會當差的五人進行綜合對比的話。

在工作認真程度的排名上,王銳是狀元,袁童是榜眼,我是探花,顧國第四,餘翔第五。於王銳,他幾乎每天上完課後,無論有事沒事,無論天晴天陰,都把自己泡進學生會的辦公室裏,整個人完全成了一台學生會辦公室裏比電腦還忙的工作機器;於袁童,他比王銳微遜色些,做事有節製性,忙碌有適當性;於我而言,是采取戰略上藐視它,戰術上重視它,雖然有點厭惡這份工作,更不願和那些領導相處,但鑒於自己既然選擇了這份工作,也就要按照學生會工作的路數行事;顧國是有事了去一趟辦公室應付差事,開個會,沒事了,就盡量不去湊熱鬧;餘翔的原則是有自己喜歡的事了,便樂意去,其他的無論是極為重要的,還是一般重要的,抑或不重要的事,他都不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