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顏禍水(1 / 2)

一群淳樸善良、勤奮好學的孩子,幾乎日日跟著正風與利傑勤學苦練,過得既緊張又樂趣橫生。除了正風之外,他們所處環境是簡陋的,上天沒有賜予他們父母的疼愛與顯赫的身份,在一個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三個女孩子膽怯地緊緊依偎在一起,徹夜難眠。孩子們幼小的心靈裏始終裝著一個願望,那就是通過自己不懈地努力,徹底傾覆底賤的命運。那個願望就像一盞明燈,始終在遠方照耀著他們的心靈。

時日一長,正風、利傑、逸塵天資聰穎,勤奮好學,無論是武功,還是魔術,都大有長進,技藝漸精。小霞和白英雖然勤學苦練,但都不得要領,長進很慢,勉強跟著進程。活潑可愛的星兒卻有些手腳笨拙,連雛形也不能練就,她慢慢地有了一些自卑心理,經常豔羨地望著逸塵演練,自歎不如。

春去秋來,寒暑易節,轉眼新年將至,在這偌大的普州城內,一些大戶人家該是喜氣洋洋、張燈結彩準備迎接新年了,但是在城西的這個破窯內一切如昔。利傑、白英、小霞、星兒也跟往常一樣快樂,並不奢求什麼,逸塵也已然習慣了這種艱樸的生活,也很開心地跟大夥說笑,但她心底對父母的思念卻從來沒有消停過,尤其是在這合家團圓、舉國歡慶的春節既將來臨之際,那種刻骨的思念開始瘋長。她憶起了從前每年的春節,母親都會給她做一身新衣服,賣糖果吃,下人們天天煮餛飩,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父親燃放的爆竹時時回響在他的耳邊。

這天,正風帶來一個大包袱,興奮地對利傑說道:“你看,這包內都是嶄新的棉袍,每個人都有,這是我娘特意讓人訂做的,你們快都換上吧,我們一起歡歡喜喜地過新年。”

“我不想穿新衣服,別看我的棉衣破舊,暖和著呢,穿著心裏舒服。你們誰愛穿誰穿去。我比較守舊。”利傑對著那包新衣服無動於衷。

“好漂亮的衣服啊。這件淡綠色的棉袍我穿了。”小霞欣喜地打開包袱,挑選了一件棉袍放在胸前比試著。

“我也要穿,我也要穿。”星兒和逸塵也爭先恐後地開始挑選衣服。星兒搶先拽走了那件粉色的棉袍,逸塵不樂意地順手拿過那件藍色棉袍,仔細瞅著,這件棉袍雖然色彩豔麗,但無論從質地,還是做工手藝,比起自己以前的衣服還是有點不及。白英麵對嶄新的棉袍也無動於衷,見三個女孩子都拿到了新衣,他便將剩下的兩件紫袍包好,放進窯內收藏起來。

愛美、愛打扮是女孩子的天性。三個女孩不顧嚴寒,開始梳洗打扮起來。這一打扮不要緊,令三個男孩子都大吃一驚。原來三個女孩子都很漂亮,小霞今年十歲,穿著一身淡綠色的棉袍竟也有了幾分成熟的韻味,一頭黑發瀑布般披在肩上,彎彎的眉毛,細長的眼睛,白皙的瓜子臉,朱唇微閉,一絲淺笑掛在嘴角。星兒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雙眼皮,紅撲撲的圓臉蛋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咧開了櫻桃小口幸福的笑著。尚逸塵將頭發都攏到了後背上,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一雙靈活多智的大眼睛,粉嫩的雙頰,調皮地用舌尖輕觸剛脫落牙齒的上鄂。

“你們都很漂亮,但我逸塵妹妹很有氣質。”正風眼前一亮,無限風光盡在三位女孩身上。

利傑卻板著一張臉,冷漠地說道:“女孩子長得漂亮未必是好事,我娘說過,紅顏禍水,漂亮的容貌如果不能給你帶來好運,那麼它帶給你的將是厄運,我寧願你們平平凡凡、安安穩穩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