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避開了正風,利傑帶著他們浩浩蕩蕩地直奔街頭。做好了準備,星兒便開始敲鑼呼喊觀眾。
“讓開,讓開,何人在此喧嘩?”兩名家仆模樣的人闖進來,斥喝道。
“你們幹什麼的?大街之上招集這麼多人幹什麼?想造反嗎?”瘦高個的家仆逼近提著銅鑼發愣的星兒怒道。星兒盯著這位不速之客愣了片刻,轉身跑回了大哥身邊,白英、小霞、逸塵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都不知如何應付。
“呃,我們隻是一群賣藝的流浪兒,隻想討點錢養活自己,並沒有什麼歹意。你們有什麼事嗎?”利傑走上前,鎮靜地解釋道。
“我們是本州的公差,今天有公事要辦,你們都散去吧。”瘦高個一揮手,說道。
“好,好,好,我們這就走,絕不妨礙你們的公事。”利傑說著,轉身欲招呼大家準備離開。
“等等,你們都會什麼技藝啊?說來聽聽。”一位莊重儒雅、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好奇地問道。
“我們表演的那都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就此別過,我們不妨礙你們的公事。”利傑回身招呼大家:“我們收拾東西走吧。”
“小小年紀就這般謙虛,我倒是更好奇了,我今天就想看看你們的雕蟲小技。你們別走了,好好表演,表演好了,我重重有賞。”中年男子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們大人說想看你們的表演,還不趕緊準備。”瘦高個又擋在利傑前麵,阻止利傑離開。
利傑愣了一下,想走不行了,這跟官府打交道,是福?是禍?都身不由己了。
利傑堆起一臉笑容,客氣地說道:“既然大人這麼看重我們這群腳花子,那我們就獻醜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表演。我們大人公務繁忙,別耽誤我們的時間。”高個子催道。
“不知大人喜歡看什麼?武功與魔術我都略會一些。”利傑扭頭盯著中年人問道,不知這位大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小腳花子不簡單啊,來點武術我瞧瞧。”中年男子仰著頭,捋著胡子說道。
利傑瞅著中年男子一臉的鎮靜泰然,深不可測。卻見兩名家仆身上都佩著劍,於是他對高個子說道:“可否借你的劍一用?”
“啊,給他。”瘦高個猶豫之際,中年男子搶先說道。
“給你,別耍什麼花招啊。”瘦高個從腰間劍鞘內拔出明晃晃的長劍遞給利傑,訓斥道。
“你請放心,我雖身份低賤,但我是本分人。”利傑愛不釋手地望著手中的寶劍,揮舞著,向眾人說道:“各位鄉親請讓開些,以免傷到各位。”圍觀者迅速往後退步,中年男子及兩位家仆也站到旁邊。
本欲表演魔術的尚逸塵一直呆頭呆腦地愣在一邊,此時她趕緊跟著星兒、小霞、白英退後幾步。
場地頓時寬闊了許多,利傑移開步子,舒展雙臂,盡情揮舞著手中的寶劍。“刷刷刷”劍光飛濺。利傑如一隻飛翔的雲雀,輕盈地舒展著身形。他感到非常愜意,如魚得水,手裏有一把沉甸甸的寶劍才真正找到了劍客的感覺,比以前用一根樹枝練習要舒服得多。
圍觀者無不全神貫注,屏息靜氣。中年男子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利傑,不時地讚許地點著頭,一個不起眼的小腳花竟有這麼好的身手,步法之穩,身形之輕,出手之快,令他歎為觀止。
一套風火劍術練畢,利劍收劍,筆直地站在場地中央,心不跳,氣不喘。他平靜地向四周的觀眾一抱拳:“各位鄉親,見笑了。”
觀眾們猛然醒悟,激昂地拍手叫好,隻是覺得這麼好的身手與那一身破爛的衣服似是有些不稱。但觀眾們仍然覺得麵前的是一個飄逸豁達的劍客。
“好,我定會重重賞你的。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中年男子和藹地走近利傑。
“小人不敢討賞,大人如果願意的話,把這把寶劍賞我就行了。”利傑太喜歡這把劍了。
“本大人言出必行,請告知你的名字及住址,這把寶劍還有用場,日後我定會送你一件兵器。”中年男子嚴肅地說道。
“我們本是流浪兒,無家無業。我叫高利傑。”利傑為難地說道。猜不出中年男子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