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冷冷地目視著。仿佛眼光就是刀箭,劈哩叭啦地打了幾百個回合。
洪瑞兆咬著牙先開腔:“先是竇廣元,現在又是一個鮑青山,雪雁郡主果然是命範桃花!
雪雁瞧著他的眼中冒著怒火,牙咬得咯咯作響。別過頭去不屑地說道:“就算是又如何。我命範桃花又跟二皇子有何相幹!”
“你---”洪瑞兆猛地從圓凳上跳起,抓起雪雁就往那床上一摔,接著整個身子壓了上來。
雪雁被重重地壓著,隻感覺一陣氣悶。使勁地扭動著身子,一邊用手猛推洪瑞兆。隻見洪瑞兆雙目刺紅,啞聲地說:“別動!再動,相不相信我在這裏要了你!”
雪雁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立刻停止了扭動。對著洪瑞兆放大的俊臉瞪了烏黑的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洪瑞兆見雪雁不動彈了,卻瞪了個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倒更顯幾分嬌豔。少女特有的幽香傳入鼻中;身下又是軟香溫玉在懷。洪瑞兆情難自禁,張唇就往雪雁的香唇上攫去。
一陣天昏地暗,兩人的唇已糾纏在一起。洪瑞兆隻感覺血氣翻湧。雙唇已經滑到了雪雁的耳邊,張口把玉珠似的耳垂含住。一股電流從耳邊直傳雪雁的全身。丹田湧上一陣燥熱,雪雁不由呻吟一聲。洪瑞兆見雪雁眼神迷亂,情意綿綿。更是加緊了手上的動作,掀起雪雁的綾絲小褂底下便穿入了內裏。因為練武洪瑞兆的手頗為粗糙,雪雁被刺激得一震;腦底盡存的一絲清醒抽了出來;在小褂外按住了洪瑞兆長驅直入的右手。洪瑞兆滾燙的唇又重覆了上來。一邊含糊著說:“雁,我,忍不住了!”雪雁屏住氣。狠狠地在洪瑞兆的唇上咬下。趁著洪瑞兆吃痛,雪雁使勁推開洪瑞兆,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
洪瑞兆被雪雁翻倒在床的一邊。隻是抿著唇仰天躺著。雪雁湊近,見他唇邊帶血。心中一陣抽痛,抽出手絹上前默默按在洪瑞兆的唇上。
洪瑞兆起身輕握住雪雁拿手絹的柔荑,把雪雁緊緊地摟在懷裏。良久才開口道:“雁,我答應:除了你,我誰也不娶。”
雪雁聽後,心中已是翻江倒海。神使鬼差地說出一句:“那尚綠怎麼辦?”
洪瑞兆又緊了緊手臂,“你是在吃醋嗎?”
雪雁別過頭:“我已經答應一個人要永遠陪在他身邊。”
洪瑞兆拉開雪雁,臉色難看得泛著青。嘴唇緊抿。
雪雁起身離開失魂落魄的洪瑞兆,走到殘破的窗前留一個背影給洪瑞兆,嘴裏輕吐一句:“他----比你早來!”
這句話,雪雁既是對洪瑞兆說,又是對自己說。她沒有勇氣轉身看洪瑞兆的臉色。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站。
突然,雪雁眼前一黑,燭火滅了。正想出聲,已被洪瑞兆捂了嘴抱了竄進了床與牆的空隙中。緊接著便聽到院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一個尖細的聲音叫囂著:“快搜。主人吩咐,必定要在千錦把人給解決了。”
雪雁心中一動,聽聲音是個太監。這邊洪瑞兆正想抱了雪雁從小窗跳出。卻不料腳底下一使勁踩到了塊凸起的木頭,腳下的地板頓時移開。隻一眨眼兩人便從牆與床的間隙中掉了下去。接著地板又回到了原處。一切象從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
這木板下竟然好象有個滑梯,雪雁被洪瑞兆緊緊地抱著就往下滑去。沒多久隻聽得嗵的一聲,兩人已然著地。黑暗中,雪雁隻聽得洪瑞兆急切的問:“你可還好?”雪雁抖著聲回了一聲。洪瑞兆的雙手緊環著雪雁在黑暗中站起。
周邊寂然無聲。待雪雁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時,隱約看到這裏是一間小小的地下室。室內堆滿了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