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在清晨天蒙蒙亮時便起床,穿上了軍裝,跟著巴特爾來到了練兵處。
二十萬的大軍分成了幾十個陣營練兵。黑丫丫地延伸到戈壁灘的遠處。雪雁與巴特爾在前頭的一個陣營邊上觀望了一陣。見士兵們都練得大汗淋漓,雪雁對著領兵的小將作了個手勢。那小將便顛顛地跑到雪雁與巴特爾身邊俯首聽令。
“練了有個把時辰了,士兵們都累了。讓他們先停下來歇一會兒吧。”雪雁輕聲地吩咐著。小將瞧了瞧巴特爾。巴特爾道:“瞧你那眼色勁。王後的吩咐不就是朕的吩咐”
小將冷不防地被巴特爾刺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站在卡坦王身邊身材嬌小的小兵是卡坦王後。他怎麼會沒想到呢。如果是別人,哪裏敢在卡坦王麵前發號施令呢。
一邊懊喪自己的不機敏一邊道是後,便轉身大聲令道:“全營聽令就地休息”
說話間,第二個陣營的小將便將話傳了過去。如擊鼓傳花般,一直傳到了最遠處的陣營。
霎時,全軍齊刷刷地就地坐了下來。
“將士們辛苦了”雪雁努力地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坐下的士兵都齊刷刷地將眼睛盯住了雪雁。
“俗話說,一張一弛方為文武之道。所以,大家在練兵之餘也要注意休息,切不可太過。今天我要在大家休息的時候,教大家一首軍歌。”
雪雁的話音剛落,營下的士兵們便哄地議論起來。
巴特爾突然在邊上震天大吼一聲道:“肅靜聽王後的”
一下子,坐下又寂然無聲起來。雪雁讚許地望了眼巴特爾。巴特爾這軍紀倒是管得嚴明。
“這首歌的歌名叫做:團結就是力量。大家先聽我唱一遍”雪雁吸了口氣正準備唱。隻見第二軍營中一位大眼髯須的將軍突然大聲道:“報—雷蒙有話要講”
雪雁舉手道:“請講”
那雷蒙噌噌跑到第一陣營前,向著巴特爾一個單膝跪地道:“我王英明。唱歌這等事乃鶯鶯燕燕所做之事,我堂堂七尺男兒,一心練武報國,豈能做此等荼靡之事”
巴特爾望了眼雪雁,其實昨天雪雁跟他說起要凝聚軍心時,說要教一首軍歌,本來就有些猶豫。卡坦國的士兵都是蠻族之地裏出來的蠻漢。通音律者甚少。但是聽雪雁說得又有道理,這才允諾今天讓雪雁來教軍歌。
可是這不還沒教呢。就有人出來抗議了。說不好會搞得適得其反。
正猶豫不決時,隻聽雪雁哈哈一笑道:“雷蒙將軍,所言差矣。你可知有一句話,叫音樂是全神州人共同的語言不錯,樂中的確是有靡靡之音,但也有一些磅礴大氣,激勵人心的。好的音樂,能使人精神百倍,鼓勵人努力向前。”
“這……”雷蒙低頭無語。
“好了,雷蒙先回陣營。先聽王後唱了再說”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洪武來犯進軍,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卡坦國,發出萬丈光芒!”
雪雁邊唱,邊揮動著手臂,激昂地打著拍子。歌聲結束了,但是軍營中的士兵竟然一片沉寂。大家都似乎聽呆了,有些士兵居然還張了可以塞進雞蛋的大口,一時忘記了閉上。
“好”巴特爾意猶未盡地拍起了手掌。“真是好歌來人,傳令下去各營派一會唱歌的士兵出來到王後這裏學歌。然後再回去教會自己營內的兄弟。然後,今天就來一個拉歌比賽,看哪個營唱得最好。本王重重有賞。”
不一會兒,幾十個從軍中被挑出的人員便齊齊聚在了雪雁身前。
雪雁一句句將他們教會後,又教了他們打拍子的方法。一柱香時間,幾十個人又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中。一時間這首被雪雁改編過的〈團結就是力量〉便在卡坦軍營裏傳唱開來。歌聲在營中此起彼伏,嘹亮地飄蕩在了戈壁灘的上空。
萌廣元自從昨晚上從羅奔府衙回來後,便一直沒睡好。等天蒙蒙亮時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下眼,卻又被隱隱從遠處傳來的歌聲給驚醒了。
“來人怎麼回事?”
副將從帳外進來道:“稟將軍,似乎是卡坦軍營內全軍都在唱歌。而且……這歌詞似乎已經在我軍士兵中引起了相當大的影響。
“什麼歌詞?”
副將將已準備好的歌詞呈上。
萌廣元望著白紙黑字,不由眉頭緊鎖了起來。
“有些士兵議論說,咱們這叫出師無名。被蠻荒人取笑成了侵略者。”副將小心翼翼地在萌廣元身邊輕聲地彙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