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濃眉大眼。。不是,那個,哥們兒。你要不提個醒?”因為失憶,所以有一些事情我確實是想不起來了,不夠我覺得不管如何,應該都不會吧?恩,肯定不會的。
“你還真失憶了?我去,太不厚道了,我以為你裝的呢。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失憶了,我表演一下很辛苦的好不好,一點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估計是看出了我並不太像是在偽裝,而是真的想不起來。濃眉大眼瞬間變成一副怨婦模樣,我想如果我不是四肢乏力,我猜我會打他,對一定會的。
“給你提個醒啊,1,2,3,4,5。”收回蘭花指的青年明顯正常多了,不過在話語說出來後,我知道我想多了。
“上山打老虎。等等,哥們兒,你到底是誰啊?”等到濃眉大眼的話,我條件反射般的就接了上去。接完我就後悔了,這孩子長的也不錯,而且還一身正氣。就是感覺腦子不太好使,不過說到上山打老虎,我還真認識一個老虎:“老虎?勞狐?你是勞狐?”
“恩恩,是啊,你怎麼才想到。太讓我傷心了。”
這個名字一想起來,我腦海中的記憶一下子就浮現了出來。劉勞狐,從兒時便人高馬大。再加上帶有象征性的名字,所以從小到大的綽號都是老虎。不過所謂三歲看小,那時候我一直認為這家夥長大肯定會是外表粗獷,不修邊幅。沒想到竟然還成了濃眉大眼,男大也十八變。真是古人誠不欺我。
此人和左宇一樣,是我從開襠褲時期便相識的損友。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這位老虎仁兄便是我三個幫中的其中一幫。更是由於住址接近,同一個班。那時候可謂是形影不離。再加上那時基本遇到事情都是左宇充當肉盾,我居中調度,老虎負責衝擊敵軍。,共同作為戰場小分隊,叱吒於同年級之中。要不是後來的分班轉校,估計友情還能進一步升華。
不過和這廝的記憶,大多是兒時的趣事,後來慢慢長大,友情並沒有隨之長存。雖然沒有相見甚遠,但也算是例行公事的相聚,尤其是這些年,幾乎都沒有聚過。可不管怎麼說,他剛才的舉動也是讓我驚詫不已的,在我印象中,他是一個以純爺們自居的男人,雖然隻是這些年沒有見麵,但也應該不至於變成這個模樣啊,剛才那造作的樣子真的是讓我渾身酥麻。
“老虎?你怎麼變這樣了?”看著劉勞狐說話中,手指不知覺的扭動。雖然知道他是來看我蘇醒的,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讓我弄明白他怎麼啦。
“什麼怎麼啦?沒怎麼啊。你說這個啊。最近幾年想著改變一下自己。你還說我呢,最近一年你把我們都嚇壞了。”從劉勞狐的眼神中,我能明顯看出他明白我在說什麼,不過眼神帶有點猶豫,隻是簡單的提了一句。
“恩,最近一年謝謝你們了。”我能猜出來,劉勞狐最近估計也沒少來看我。不然黃汀苒那麼盡職的人不會自己走開,讓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隨便的就跑到病房的。不過想想,劉勞狐應該也是受了什麼刺激。以前那個純爺們主義者突然變成這樣,記憶與現實之間還是差著一道鴻溝讓我難以接受。
“主要是左宇,我就隨便幫幫忙。對了,你看這個。。。記得不?”劉勞狐從西服口袋裏麵掏出一塊牌子。
紅色,菱形,上麵還刻著一隻詭異的眼睛。就這樣硬生生的橫在菱形最近的兩個點上,經過早上陽光的照射,上麵隱約不見的波浪形暗紋上還不斷流動著,給人一種活著的感覺。像不是那麼新鮮的血液翻滾在眼眶中,
我的頭,好痛。我見過這個牌子,我見過的。我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牌子?這個牌子是什麼?為什麼想不起來,頭好痛。快要裂開了。眼前好像是一幅又一幅的畫麵在來回晃動,又好像是剛剛經曆過的場景在不停破碎,重組。
“頭好痛。啊......”四肢無力的我連按壓疼痛的頭部都做不到。緊閉雙眼,感覺眼前,腦海中全部都是暗紅色在翻滾,沒有氣味,粘稠。從上麵滴落到下麵。把我壓的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