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公子,倚在木窗前,神態自若的搖著一把白扇,眼神微眯,有種動魄的魅力,他仿佛是世間最耀眼的一束光芒,刺眼的雪白,給人一種讀不盡、享不完、說不出的獨特。他俊美得讓人感覺不真實,仿佛一陣輕盈的風便可以吹散。多讓人動魄的男人啊,完美得要了人的命般。
紫衣女子傾身而坐,手指蔥白,優雅靈活的撫著琴。她含蓄的水眸,透著一絲不解的倦意,精致迷人的容貌有種無力的蒼白,琴聲悠悠的波動著,如涓涓溪水般美妙悅耳。
突地一個不小心,弦應聲而斷,紫衣女子微微的蹙眉,是她剛才失神了。刺耳的斷弦聲頓時打破了剛才的氣氛,白衣公子轉過身,卷起晶瑩的珠簾向她走近,有般不舍的彎身,看了看她身前的那把朱紅色的琴。
“瞧。。。毀了一把千年檀木鳳尾琴。可惜、可惜了……”他的歎息讓人心中不禁一怔,仿佛真如他所說。像是抹殺了世間最溫馴最可憐的動物般令人心生惋惜。
紫衣女子的心緒變得複雜起來,她本心如止水,為何當不小心接觸到他的那種美得徹底的背影時。。。她竟會失神。。。此時她的眉蹙得更深了。她似乎並不在意手指間的血珠,安靜的任憑它流著。過了徐會兒……
“楚慈奉勸公子請回吧!”楚慈垂目,聲音很柔弱,但語氣中的那種堅定是可以感覺到的,她的眼神時而悠長時而空洞,似乎不願再去多說什麼。沒有感覺的活著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痛苦了,她還能去承擔些什麼?
白衣公子慢慢的蹲下身來,眼睛直視著她,沒有上過絲毫波動。仿佛是想用這種平靜的眼神去逼視她,或許能找到一些自己要的線索。鮮紅的血滴從她指尖滴落在了琴案上,他很自然地從大大的袖口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她。
“你是西介人?”這個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近乎肯定的問著。
楚慈本不為絲毫動容的表情,頓時僵在了那。這個問題。竟然是從他口中問出來的,她的眼神充滿了疑惑、還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恐懼。他怎麼可能找到自己是西介人?最容易出賣西介人的便是那雙唯西介人獨有的紫色眼睛,可是她明明用“染”熏成了最自然不過的琥珀色了,染是一種非常獨特的陰術配方材顏,攝丁配製的東西向來都是百分百的把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褪去。她心裏如波濤洶湧般推測著。她的拳頭也隨著她的不安越握越緊。
“你是誰?”她的眼神裏充滿了警惕,大膽的抬起頭,倔強的與其對視著,距離是如此的近,如此的危險,然而這一次她沒有絲毫的躲避。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是西介人,那麼一定也以為著,他知道自己來西介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鍾離揮痕。”他站起身”紙扇很自然地在他手上搖動著。他知道她問的關鍵不是這個、嘴邊隱約勾出一抹淡淡的餘味,有種深不可測。
他真的隻是縭洲鍾離家的三公子麼?可是為什麼她總感覺他知道的比自己預料的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