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胡話,你家小姐好好的怎麼就要死了?”
蔣氏對於錦瑟這無頭無腦的話顯然並不相信,上官雪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平日裏身子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要死掉呢。
上官凝卻是覺得心間一跳,昨夜魏紫炎說的話驀然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難道那個所謂的困魂陣選定的新的人選是上官雪?
“娘親,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錦瑟聽完上官凝的話慌忙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就往屋子裏麵跑去,由於跑的快再加上慌亂竟然險些被門檻絆倒。
怡雪閣裏和昨日裏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院子裏的兩株梧桐長的正好,晨風吹來沙沙作響,靜謐的院落與剛剛錦瑟的緊張和慌亂完全不搭調。
一進了屋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上官凝對鮮血的味道十分的敏感,前世裏自己倒在了血泊中至死都沒有擺脫掉這腥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蔣氏顯然也聞見了這股味道,加快幾步進了內屋,隻見先前進屋的錦瑟正半跪在上官雪的窗前,透過錦瑟的身子上官凝分明看見一支蒼白的不見血色的手從床上垂下來,而地麵上還有一灘紅的刺目的血跡。
“張大夫,你快上前瞧瞧。”
蔣氏看見屋內的情景瞬間也慌亂了起來,之前從不曾聽說上官雪有什麼病症,怎麼突然之間會這樣,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的爬上蔣氏的心頭。
張大夫顯然也是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快走幾步到了上官雪的床前,也顧不得什麼禮儀規矩了直接將上官雪的腕子抓在手裏。
蔣氏和上官凝也移步到了床邊,眼睛齊齊的盯著張大夫落在上官雪腕子上的手。
上官雪此時的臉色白的好像是幽冥地獄的女鬼,嘴唇也是蒼白如紙,偏偏蒼白的唇邊還掛著幾滴鮮血,與慘白的臉色一對比十分的嚇人,白日裏竟是讓屋子裏寒意陣陣。
“怎麼樣?”
等了半晌也不見張大夫說話,蔣氏不由得率先開口詢問。
張大夫的臉色此刻也好像床上的上官雪一樣突然蒼白起來,上了年紀的臉此刻竟是透著一股子的頹敗和落魄。
“夫人,老夫隻能診出二小姐失血過多,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應該如何診治老夫卻是無能為力。”
蔣氏一怔,這是什麼意思?張大夫是宮裏出來的禦醫,當年在宮中也是深得先帝和當朝太後器重的杏林高手,現在連他都診斷不出來那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
蔣氏一時間心亂如麻,平心而論她對這個上官雪印象還算不錯,這個孩子長相端莊有懂規矩識大體,雖然跟凝兒的年紀差不多卻比自己的這個女兒更為的穩重柔和,所以蔣氏見到此刻的上官雪性命攸關心裏十分的不舒服,麵色也沉了下來哀痛之色浮於臉上。
“老夫早年在宮中曾見過跟二小姐同樣症狀的病人。”
“哦?那人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