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明麗在身後大喊:“江承煜打你電話打瘋了,別忘了回。”
白傾城這幾天諸事順利,自從畢業回來,一切有利的風水都好像偏向她。不僅喜歡的工作落實了,眼見業務額也有了保障,這一年是高枕無憂了。
金玉玉將剝好的橘子遞給她。笑吟吟:“你得給媽媽爭口氣,也是給你自己爭氣。老爺子一歡喜,這白家的一切將來都得是你的。”
白傾城接過來:“媽,你自己的女兒你還不相信麼,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抬眼,白君素拎著包進來。
金玉玉衝白傾城使個眼角,妖媚的站起身:“君素回來了,昨晚去哪兒了?一夜不回,你爸氣得不輕。我先回房看看他。”
白君素目不斜視。
半路被白傾城截下,一隻手緊緊撈住她的胳膊,表情壞得不加掩飾:“出去跟人鬼混了?倒是你的風格。你不恭喜我麼?今早爸爸接到容總的電話,景原集團這一年的法律顧問就是我了。聽爸爸說,以前你好像比誰都期待做景原集團的法律顧問呢,怎麼?落到我手裏,你很失望吧?”
“你是說景原集團麼?那個是我以前的夢想?”沒心沒肺的笑了聲:“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所以,也不嫉妒。容總?你們不認識麼?他可不這樣說。”
白傾城瞳孔縮緊,急切問:“他怎麼說?”
白君素盯緊她,像要將一個人看透。半晌,漫不經心:“急什麼?他沒說你們不認識,隻說你們不是很認識。”
“都在一個圈子裏,以前也是照過麵的,雖然沒深交過,說起來的確算認識。”白傾城不濃不淡的說完,“我得去看爸爸了。”
這回換白君素攔她的去路,她說完了,她還有話要說。“白傾城,如今你向我炫耀什麼,有朝一日,你就會哀求我給你什麼,無論是人,還是事。記住這句話。”
說完,一臉吟風弄月的淺笑,就是這個神色,讓白傾城一度恨得牙齦癢癢。就好似她的高貴無人超越,每每此時,她都恨不得撕爛她這張臉皮,讓她再不能藐視一切的微笑。
李雙德雖然不是本地人,但公司在這裏,幾年下來也積攢了不少的人脈,結婚當天來了很多人。
符明麗普通工薪家庭出身,來的都是知近的親戚朋友,人數不多。跟男方比起來,一眼看出單薄。
不過符明麗仍舊感覺麵上有光,赴外地拍戲的江承煜都忙成什麼樣了。還是坐飛機趕回來了,說起來,能請得動這尊大牌的人可不多。前腳才一踏進就有粉絲圍了上來,清閑一刻的人當即萬眾矚目。
白君素陪著新娘在畫妝室裏補妝,江承煜門也不敲就進來了。白君素沒想到他這麼快突圍,作勢打他:“你怎麼那麼沒禮貌,萬一換衣服呢怎麼辦?”
江承煜一臉無辜:“不是都穿得好好的。再說,有什麼怕哥哥看,咱倆不是打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麼。”
不說還好,一說白君素非打他不可了。
“你不會好好說話?”
江承煜攥住她一雙手,令她不能反抗。似笑非笑的也不鬆開,牽在身後沒事人一樣跟符明麗說話:“女人做新娘就是漂亮,這一身衣服好看。”
符明麗看了一眼江公子身後憋屈的白君素,笑嗬嗬的:“隻衣服好看麼?我不好看?”
江承煜紅口白牙,奉承女人的話沒人比他會說:“人更好看。”
白君素不知要被他牽到什麼時候,幾次反抗抽不出手。抬腳踢他:“你鬆不鬆手?”
江承煜轉身,今天著了正裝,連頭發都染回黑色,看著也是有模有樣的正派。且比一般的男子還要時尚,這就是當明星的好處,永遠站在潮流的前列,弦目得緊。
抬手彈她的腦袋:“哥哥不是想你,讓我好好稀罕稀罕。”鬆開手,將人扳近,嘖嘖歎:“背著我幹什麼了?哪裏不同了。”
白君素彈跳開,莫名臉紅,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說話非這麼一挽狂瀾不可麼?
江承煜眸子一眯:“臉紅?”
符明麗已經補好妝起身:“江公子,你就別逗君素了。跟我出去轉一圈,本家有幾個妹妹特別喜歡你,讓我炫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