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或許我以前做了什麼出格的事讓你們覺得看不進眼裏。但是,對於這次婚禮上的事您實在跟我說不著,如果您心裏有氣,我可以馬上幫著拔通容岩的電話,想罵什麼就罵什麼。別說您有氣,我心裏也有氣。如果婚禮當場沒有人站出來說那些破壞性的話,我想,後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如果我沒記錯,站出來的似乎不是我前男友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是容岩的女友吧?您看不下去麼?我也看不下去。若不是為了顧及容家的臉麵,婚禮當場我就想回娘家了。這種事用不著別人說,我也感覺太丟臉了!”
容母沒想到她會理直氣壯的頂嘴,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婚禮當天的事的確是由容岩引起來的,可是,人都是護犢子的,便不覺是自己兒子的過。
白君素看出她是氣到了,關係本來就僵硬得不可開交,就不敢再激發,隻能閉嘴。
容母憤慨的站起身:“容岩的錯,我們當父母的一定會說。但無論怎麼樣,希望你以後還是要謹慎自己的言行,如果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給我們容家蒙羞,我不管這個婚姻牽係著多大的門麵,你就等著離開容家吧。”
自然不用管,這場看似是門當戶對的婚姻實則名存實亡,豈不知她在容白兩家都沒有什麼地位可言。真到鬧掰那一天,她想白家也不會站出來當她的後台替她撐腰的。
回門是禮數,老祖宗做下的規矩,多少年也改不了。
一進門沒有見到金玉玉,聽白照民說身體不舒服在臥室裏休息呢。
看來婚禮當天對那娘倆的打擊很大,已經臥床不起了。金玉玉年紀果然大了,銳氣不比當年。隻會跟白照民耍耍小脾氣不下來見人。聽聞白傾城還好些,這幾日正常上班。
白君素也不揭穿,白照民和容岩坐在廳內喝茶的工夫,她回房間拿東西。
容岩要在白家吃中飯,管家一早就張羅廚房按菜單下菜,待容岩和白君素過去時一切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白君素一下樓,白照民就說:“我們開飯吧。”
吃飯的時候金玉玉也沒下來,下人上去連請三次,白照民的臉色有點兒掛不住,招呼著容岩:“不管她,我們吃吧。”
容岩大場麵見多了,泰山崩於前都可微然不動。那天的事著實有些尷尬,到了他這裏卻像沒有發生過。自若的將白君素愛吃的東西夾到碗裏,認識這一段時間,她的生活喜好他了如指掌。
席間,白照民不忘記替白傾城說好話:“容岩啊,傾城那天在婚禮現場鬧,的確是不太像話,回來我已經說過她了。你們的事我也是沒想到,否則無論如何也得讓她顧全大局。但是,不得不說,傾城這個孩子工作很用心,做你們景原的法律顧問也一直很全心全意……你和君素結婚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希望以後彼此也不要生什麼芥蒂。”白照民雖然人到中年,保養還是不錯。油發發亮的一張臉閃爍著刺眼的精明。
略微忐忑又賠笑的看著容岩。
容岩正低著頭專心為白君素挑出魚刺,聽到他說話,禮貌的抬起頭。笑得很淡:“您想多了,怎麼會有什麼芥蒂。真要有,當初我也不會選擇追素素。”
白君素偏首,一臉疑惑,他追過她麼?分明是不小心上了床,就勢順勢了。
容岩無聲的挑了挑眉,那意思像說,你有意見?把挑好的魚肉放到她碗裏,很隨意的一個:“快吃。”然後接著跟白照民說話:“至於公司內部員工的事,後麵再談。”
一句公私分明,白照民徹底不好說什麼。
一桌子的菜不過三個人,一頓飯下來大半桌的菜都沒有動,吃完飯下人端著水果上來,除了白君素其他人也是動都不動。
容岩還要回公司,走前自然叫上自家老婆。感覺結婚在人權方麵也有不少好處,眼見這個人就成了自己居家旅行的必備伴侶了,捎帶著走都這麼順理成章,再不會有誘拐人家小女孩兒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