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章 親情淺薄(2)(1 / 2)

睡夢中她不停掙紮,杜小楓仍舊步步緊逼,最後她被欺身在懸崖處,命懸一線。腳跟踏了空,細碎的砂石滾滾而下,杜小楓伸一隻手過來,蒼白的,沾了血仍能看出不正常的白。她倒吸冷氣,早已嚇得不行,掙紮了兩下到底踏了空,閃身朝懸崖下跌去。驚叫聲夢裏夢外,撕破喉嚨那樣哇哇的叫,卻沒有料想中的疼痛。跌在雲朵上,雲層柔軟溫暖,包裹著她整個身心,從未知的驚恐到安心,她還嗅到陽光的味道,清澈幹淨。白君素反抱住,像兒時的午後,寬大的床上翻個身抱住手邊的毛絨玩具,窗外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四處有花香,是她無比熟悉的味道,從窗外的後花園裏傳過來,不似那種膩人的花粉香。她醉在這片美好中,方覺得世界還是安然,於是沉沉睡去。

室內沒有拉窗簾,因窗子格外的大,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就顯得炫目導常。太明亮了,白君素有些睜不開眼。隻試探性的開了一絲縫隙,發現睡在主臥中。她有些迷離不清,事實上她不但想不清昨晚發生什麼,睡在哪裏,甚至連今夕何夕也有些錯亂。晨光太美好,晨景也太絢爛,就連枕邊人都是這麼安然如斯的模樣。白君素便生起了錯覺,感覺還是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容岩夜裏沒命折騰她,其實自己也累得不行。他沒有懶床的習慣,但是睡得太晚,還是不太願意起來。男人也有想要撒嬌的時候,那個時候白君素覺得他就是。哼哼唧唧的不想起床,叫也不起,本來膠皮糖似的粘著她,因她多叫了兩聲讓他起來,他就煩了,轉過身去背對她不管不顧的接著睡。

白君素很少看到容岩這樣,也是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要笑出來。拿指頭點他的背:“哎,容總,再不起你上班可要遲到了。”

容岩睡得很安生,任她怎麼戳就是不理她。最後戳疼了,懶洋洋的哼哼:“我給他們開錢,又不是他們給我開,遲到誰管得著。”

白君素才想起他是大老板,多麼了不起。

其實容岩自覺性很高,就算這樣執拗著不起,也不會懶很久,一個人的生物鍾是很難改變的。就連容岩自己都說,其實睡不睡的都還好,就是想跟她多粘乎一會兒,沾上她細膩柔軟的身體外麵有金山銀山的等著也沒有興致了,半分都不想動彈。他攬著她,捏她的鼻子反倒罵她是禍水,而且振振有辭:“女人果然是溫床,一旦紮身進來非得生根發芽,死在上麵不可。素素,我要在你身上撒下種,爛成泥,最後你就把我葬了。”

白君素明知道他又胡言亂語,可是聽來還是臉紅心跳,偏偏男人的臉皮都厚,再無恥的話都說得輕巧又暖情。低下頭不看他,佯裝氣結:“容岩,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踹下去。”

容岩這個男人很霸道,不管她難不難為情,修指抬起她的下巴,非得在她清澈的眼瞳裏看到自己的影,滿滿當當,又獨一無二。而他嘴角的鉤子就像彼時窗外的傾城日光,明媚好看,又帶著幾分邪氣,就那要似笑非笑的:“你還會害羞?夫妻本來不就這樣麼,照這樣,我可不就得死在你身上。我在別人身上化成灰你願意?”白君素抬起手打他,被他攥在手中,她下下都失手,而他嘴角笑得大開:“吃醋了?怎麼可能那樣,不就你一個。素素,我說真的,你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白君素藏無可藏,他的指腹微涼,卻力道幹脆。她有些急了:“容岩,你放開我,否則我真生氣了。”

“不放。”容岩垮下臉:“你要不現在就說給我生一個,你一天也別想下床。”

哪有他這樣的男人?!白君素有時真拿他沒轍,又不是三歲兩歲的小孩兒,說要什麼非得這一時就有個結果,否則就會纏著大人又哭又鬧的不肯放鬆。再說孩子這個東西又不是隨手撚來的糖果,他現在想要,她就立馬給他懷一個,怎會是那麼輕鬆的事啊。

“容岩,你是個大人,怎麼那麼幼稚,孩子又不是說有就有的。你現在想要,現在就能有了嗎?”

容岩桃花眸子本來就是豔陽流光的那一種,麵無表情的時候瞧著就眼角狹長,此刻斜睨她像小孩子受了委屈,更加的秀長明亮,很有幾分楚楚動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