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夜默了。
兩人吃完點心,木夜付了茶錢,離開茶館。
西門疏走在前麵,木夜跟在後麵,西門疏當他是自己的護衛,任由他跟著,瞎溜達了兩個時辰,太陽快落山,西門疏才往宮門口走,木夜依舊走在她身後。
直到站在宮外,目送她進宮門,確定她徹底安全了,他才轉身離開。
死胡同。
一直跟蹤西門疏的那黑衣人被木夜逼到死胡同裏。
“木夜,你到底想怎麼?”黑衣人受了重傷,扶著牆才能站穩。
木夜冷著臉,渾身有種壓人的氣勢。“你跟了她一天,也該夠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黑衣人問道。
“你跟在她後麵,我看著不舒服。”木夜邪魅的勾著嘴角,狹長的鳳眸裏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木夜,你在蒼穹國的身份是質子,你敢與帝君為敵。”黑衣人退後一步,準備找機會離開。
“我暗中一直都與他為敵。”木夜凝眸,危險無休止的擴散,殺氣湧現。
黑衣人抓準時機,欲縱身離去,木夜快他一步,一掌擊在他胸口,頓時斃命。
木夜睨睇了一眼倒下的人,冷邪一笑,縱身離開。
入夜,設宴朝陽殿,鑼鼓喧天,歌舞升平,洋溢在熱鬧中。
後宮嬪妃,隻有西門疏缺席。
西門疏站在窗戶下,抬頭望著天際的色月,琢磨著要不要不親自去。
“沒朕的允許,你居然敢私自出宮,你就不擔心朕置你的罪。”東方邪陰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此時此刻,他突然出現,對鎮靜自若天崩不驚的西門疏來說,心也漏了一啪。
西門疏猛的轉身,凝望著站在門口的東方邪,一身龍袍在月光下愈加威嚴森冷。
他怎麼會來這裏?他不是應該在朝陽殿為淑太妃接風嗎?
“母妃一回宮,就直接去了佛堂。”東方邪算是解除西門疏心中的疑惑,邁步走了進來,落坐在桌前,看著桌上還擺放著未動過的飯菜,蹙眉,問道:“你就吃這個?”
對她出宮之事,東方邪並沒有追究,想也知道甘力風起了很大的做用。
西門疏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淡然的說道:“能有口飯吃,已經很不錯了。”
她做了淑太妃四年的兒媳婦,了解她隻要進了佛堂,除非她自願出來,否則誰也請不動她,東方邪的執著,大部分是遺傳了淑太妃。
稿那熱鬧,弄那麼隆重,要不是知道東方邪設宴是為淑太妃接風洗塵,西門疏還以為是東方邪又要封妃了。
“你是在指責朕虧待了你?”東方邪拿起筷子,撥了撥盤上的青菜,沒有一點油氣,青菜也是黃黃的,一看便知是禦膳房不要的東西,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弄來炒。
他雖然沒給玉溪宮分配宮女太監,但絕對沒有克扣她們的膳食,隻要她們勤快點,自己去禦膳房取,想吃什麼就取什麼,並沒有暗中叫禦廚刁難她們。
看這桌的菜,東方邪也了然,有人暗中作梗,是誰,東方邪並不想追究出來,這與他無關,是她結怨太多,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