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如此了,王爺請珍重。”韓琦歎了口氣,推門而出。
陳子遠也鬆了口氣,不管怎麼先能拿得住這個獨虎,才有可能繼續下去。
事已經出了許久,萬幸沒有惹出太大的亂。陳子遠不知道皇上和神武國的人對於這件寶物是如何交涉的,也不知道江湖上到底為何有人會前來奪這個寶物,如今東西已經丟了這般時間,卻還沒有別的大事發生,看來也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最近王爺的這些變化,江湖人不知道,官場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哪怕皇上沒有精力去管,這一個月的時間陳子遠頻頻出現的動作,皇上也知道了些端倪。不過皇上並未直接點破——外患未除,不易清內患。
不易清內患,內患則成虎,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皇上深知,所以這段日子哪怕他沒真正的讓陳子遠前來,卻也給了陳子遠很多的難堪。
比如,聖旨。
送走韓琦的第三天,一大早陳子遠就從睡夢中被驚醒,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溫鳳友親自前來,王爺緊忙換好了衣服,前來迎接。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陳子遠,墨軒王爺,身高八尺,氣度不凡,胸有城府,允文允武。今邊境作亂,民不聊生,需有一心腹之人前去。特封陳子遠為鎮南將軍,吃四王俸祿,今邊疆急需,三日之後,朕擺出師酒。他日歸來,朕親自相迎,欽此。”
溫鳳友宣罷,隨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子遠,陳子遠一身官服,臉色看不出什麼變化。
“欽此。”陳子遠重重磕了一個頭。
下人接過聖旨,又把聖旨給到陳子遠的手裏。溫鳳友又看了陳子遠一眼,說道:“王爺,這可是個立功的好機會,日後若是發達了,還望王爺好自為之啊。”
“謝溫公公。”
溫鳳友一聲冷哼,跟著幾個人走了出去。
接過聖旨,陳子遠找人去將聖旨供起來,又把剩下的人打發了出去,才好好坐在椅子上。
手扶著腦袋,沒睡醒而疲憊的腦袋一時半會兒還難以想得通。這次皇上是想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將陳子遠送到前線。
去前線,若是立不了功,回來必然是罪過一件,陳子遠逃不掉——當然,這還是在他能回來的基礎上。若是立了功,陳子遠也難以好好回來。正所謂功高莫蓋主,陳子遠就算是立了大功回來,恐怕也難以得個善終。
“快去吧高麟請過來!”陳子遠喊了一句,門外有幾個人緊忙答應。過了一會兒,高麟走進來,一看臉色也是剛剛睡醒。
“王爺一早叫我前來所為何事?”高麟畢恭畢敬道。
“找你商量件事。”
陳子遠將剛剛聖旨所宣之事與高麟說了一遍,高麟思索著,手中的扇子晃來晃去。
思索了許久,高麟一擺手,說道:“王爺可不必這般,如今皇上想讓王爺去前線,自然要答應王爺幾件事。若不然,憑著王爺的人脈,也能要皇上難以下令。”
“你是說?”
“王爺如今手中有自己的兵,皇上早把王爺當做心腹之患。平日裏監視王爺的人不計其數,處處架空王爺的權利便是如此。如今派王爺前去,正好王爺可去一有實權的地方,如若能跟南蠻有著接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