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久遠的夢,夢中的場景是如此的真實,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看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在客棧廂房廂中,不由苦笑,看來自己真是神經衰落了,夢中的情形又怎會成真?剛要閉眼,發現自己的袖口中有個小紙團,打開一看,臉色越來越難看,十年?哈蒂蔓,你可真會戲弄人啊。
不過至少還有希望不是?十年又如何,隻要能見他們一眼,二十年又怎樣?想到這錦瑟一掃往日的陰霾,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響動,錦瑟連忙將紙條藏好。
蕭康帶著一位老大夫來給錦瑟瞧傷口,老人慈眉善目,走到錦瑟床前,將繃帶輕輕打開,看了一眼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夫,這孩子的傷勢如何?”蕭康一臉擔憂道。
老大夫摸摸早已花白的羊角胡,沉聲道:“刀傷太深,幸好止血及時,不然、、、、、、哎,我這有幾副調理身子的藥,按時服用,定可無礙,不過,這背上可是要留疤了,這麼大的疤痕,孩子遭罪啊”
蕭康看了一眼那從肩膀一直蜿蜒到腰間的傷口,有些不忍,忙道:“大夫,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法子倒是有,就是難辦啊。”
“大夫請說。”蕭康急切地問。
“玉瑩肌膚膏,哎,這可是禦用的醫藥,我們尋常人家就莫想了,我這還有幾個法子可以去疤,不過隻能緩解陰雨天傷口的瘙癢,”老大夫看著蕭康凝重的臉色連忙說道。
玉瑩肌膚膏整個錦夏隻有三瓶,去年皇上賞給老爺一瓶,時逢華瑤夫人正受寵,老爺便給了她,而今華瑤夫人正在別院裏,怎麼能拿到?就算去了,她會給嗎?想到這,蕭康眼裏最後一絲希望消失了,接下大夫給的藥方,起身正要送他出門。
不經意間瞥到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瓶子,這瓶子自己見過,好像就是那個什麼藥膏,蕭康緊緊拉住大夫,“大夫,莫走,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將瓶子遞上。
老大夫接過瓶子,打開瓶塞,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有些激動道:“這,這,這正是玉瑩肌膚膏,”說著很是不舍卻又小心翼翼地將藥膏還給蕭康,告辭而去。
這下蕭康又犯了迷糊,如此珍貴的藥膏會是誰給的呢?看著窗外兩個小腦袋,蕭康心下了然,這倆孩子還是有良心的嘛。
窗外,蕭寒瑞與蕭蝶兒正在小聲議論著,“哥哥,你猜則成醒了沒有?”
“哼,我都把娘給我們的藥膏給他了,他要是還不醒,我就去把他揍醒。”蕭寒瑞滿臉不悅道。
錦瑟聽見大夫的話,心裏直犯嘀咕:有那麼嚴重嗎?為什麼自己非但感覺不到疼反而還渾身舒爽呢?又想到自己手中的紙條,錦瑟猛的一驚,看來昨晚自己夢到情形都是真的,來不及多想,急急跳下床,就向門外衝去。
“則成,身上的傷還沒好,你要去哪?”蕭康見錦瑟醒來先是欣喜,又看她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很是不理解。
錦瑟這才意識到蕭康還在,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道:“蕭管事,則成沒有看見你,以為你們都走了,這才要去追。”
蕭康皺了眉頭以一種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回去躺下,給你塗點藥膏,一會吃點東西,我們就繼續上路。”
錦瑟隻好躺在床上,當冰涼的藥膏塗到背上時,錦瑟舒服得隻想哼哼,又想到蕭康還在身邊,隻好忍住不發出聲響,給錦瑟塗完藥膏,看她吃了點東西,蕭康就去安排路上的事宜。
拿出哈蒂曼留下的紙條,錦瑟看的眉毛都皺了,什麼?讓我去接近那倆小惡魔?鬼才要跟他們接觸呢,小小孩子就有那麼多壞心眼,錦瑟可是清楚地記得蕭寒瑞是怎麼打自己的。
這邊,烏恩其緊緊跟在自己主子身後,大氣不敢出一聲,“烏恩其,你說那孩子怎麼又回蕭府去了?”斯欽布赫臉上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