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突然發出一陣痛苦地叫聲,人倒在我身旁兩米開外,我抬頭一看一個身軀站在太陽下徐徐生輝,從未感覺那人那麼偉大,那人速度也快一腳踏在那高年級胸口罵道:“你一大個子仗著自己是高年級的就欺負人是不是有點太過了!”我才意識到那救我的是汪小潮,我也爬起身來與汪小潮把那高年級教訓一頓,那次之後我們的友情產生了。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一起逃課,一起為怒見不平打過小混混,在同學的眼中我們是奇異的一對,他們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人。但是初三時不知什麼原因汪小潮突然輟學,我多次騎車到他家門口呼喚他的名字,搖晃著他家的門甚至是踹,沒有任何回應,隔壁家的阿姨都被我這執著勁打動,對我說:“你這求孩子,給你說多少遍了他家搬走了,再鬧老娘就要收拾你了!”我哼道:“憑什麼!我不信我不信他一句話不說就走了!”轉身騎著單車飛快地離開了他的家,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難過,就好像生命中失去了什麼!終於有一天看到我家門口插著一份信,是個新的信封,沒有署名,打開一看信,頓時驚呆,這爛字除了汪小潮沒別人,我感動地涕泗橫流,媽的,寫的什麼玩意,我看不懂啊,最後一行勉強認得:我會回來找你,保重!自此再無音訊,我也考學離開家,偶爾回家路過他家門口,聽到院內有說有笑就激動過去,卻看見裏麵換了人家,唯獨沒換的是那隔壁的阿姨。
聊到這,天已黑,餐館的老板看著我們這桌的兩個人愣是一瓶啤酒坐到晚上也是無奈,我們還是有說有笑地聊著,汪小潮取笑我:“當年的班花還記得不,你還暗戀過她,怎麼樣了,有聯係沒?”我苦笑了下掏出手機給他看了下班花如今的模樣,他一口啤酒頓時噴了出來:“這肥娘們是誰!”我把臉上的啤酒沫擦了擦:“沒錯,他就是班花,不過嫁人了,變化大吧!”他目光呆滯地點點頭:“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啊,我感覺不能再愛了!”我轉移話題:“嘿,你一直不告訴我你初三後的事到底你去哪了?”他一口酒下肚:“說來話長啊……”這時已經到了打烊的時間,老板已經開始趕我們走了,這時進來一個身材高挑,麵容姣好的紅裙女士,我倆眼神被吸引過去,那女人問老板:“老板還有飯菜嗎?”那老板立即過去恭維:“還有,請問你需要什麼?”我心中暗罵:媽的,剛還準備趕我們走!突然一陣鈴聲讓我一個激靈,我指著汪小潮的背包提醒他:“你的電話。”汪小潮手慢慢挪向包,他好像沒有要掏手機的意思,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好重的……邪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