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鬆看著鏡子中自己怪異的樣子，不僅苦笑起來。
到了四醫院門口，老馬已經等了很久了，穿著一件棉襖站在寒風中，帶著欣賞的眼神看著劉鬆。
劉鬆說：“你龜兒穿這麼厚，讓我穿西裝？”
“那沒辦法，我們今天級別不一樣。”
“別裝神弄鬼了，到底啥事？”
“昨晚我和一個女客戶上床，她告訴我這家學校要便宜轉讓，老板急用錢。我們這幾天不是正缺錢嗎？我們接手再租出去啊！賺差價。”
“哪個教你的？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昨晚女客戶教我的，那手法！那姿勢！”
劉鬆把老馬的思緒扯了回來，“那你叫我來幹啥子？”
“你是我的律師啊！一會兒把外麵這件破衣服脫下來，打起精神！晚上請你吃火鍋，不會虧待你的。”
“你不是已經是黑律師嗎？還要一個假律師？”
“我今天是資本家，你是資本家的走狗律師！”
“操！”
這個培訓學校在四醫院對麵的一棟寫字樓裏，占了四樓的一半層。
出電梯就看到這家培訓學校的玻璃門開著，前台後背景牆上寫著“遠程教育”四個大字。
兩人昂首挺胸進去了，但沒有人接待，裏麵的燈也沒開。
劉鬆腦子裏冒出“深入虎穴”四個字。
兩人在培訓學校裏轉了一圈，這家學校占地大約有三四百平米，用玻璃隔開了十來間教室。
還有一間氣派的會客廳，裏麵的沙發擺放得很官方。
裏麵的一切都是新的，沒有一點使用過的痕跡。
“怎麼沒人？是不是空城計？”老馬小聲說。
角落裏突然冒出一個漂亮的姑娘，看樣子是從廁所出來，“你們找誰？”
老馬仔細看著這姑娘，說：“我是嚴總的朋友王美介紹來的，來看看你們學校。”
“嚴總現在不在！”
“給他打電話吧，他知道！”老馬自信的說。
劉鬆已經脫下了外套，還悄悄把西服上一個線頭扯掉了。
這姑娘上下打量著劉鬆和老馬，到前台打了電話。
這姑娘打完電話後態度熱情多了，連忙讓老馬和劉鬆坐下，還遞上了一次性水杯，“二位稍等一下！嚴總馬上就來！”
老馬看了接待的姑娘，一麵對劉鬆擠眉弄眼，劉鬆沒理會他的暗示。老馬見劉鬆反應遲鈍，就清了清嗓子，說：“美女！你們這裏生意好不好？”
那姑娘對美女這個稱謂有些反感，但仍然擠出笑容說：“還可以，白天沒什麼學生，學生都是晚上來上課。”
老馬興致勃勃的問東問西，還問姑娘有沒有男朋友，還看著劉鬆說：“你要是沒男朋友，我可要把這位律師介紹給你！”
姑娘說：“我可不喜歡律師，也不喜歡老師，嘴巴都太厲害了。”
老馬正準備和姑娘深入交換意見，外麵有人進來了。
姑娘說：“嚴總來了！”
進來的嚴總與劉鬆想象的不一樣，大約高一米六幾，但發型弄得很高，人顯得高了很多，穿一件藍色的耐克羽絨服，這衣服一看就很貴。
他邊走邊吐出煙霧，他抽的並不是真的煙，是電子煙。
嚴總打量著老馬和劉鬆，臉上有幾分笑意。
劉鬆看出了嚴總眼神裏的幾分鄙視和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