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姐們兒,麻煩快著點兒,我這攤著大事呢,趕緊的,快點兒。”
“哎呀,這不快著呢嗎?著什麼急啊。”
“我可是擔著人一生呢,肩膀可是沉著呢。”
“行,麻煩您擔好了,別歪了架子,一會兒當不了證婚人了。你說這也就是人的事兒,要輪到您了,那不得要八個輪子的車才好。”
“呲——嘭。”
“這會兒不用你趕著了,車壞了。嗬嗬。”
“哎,我去。秦小燕你能耐了,連這個你也能說中,你不當巫婆真是屈才了。”
“秦昊,我告訴你啊,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好我秦小燕成嗎?我叫秦琪,記住了。”
“那你倒是說說現在怎麼辦吧,邢磊的婚禮怎麼辦?”秦昊身著一身白色燕尾服,氣勢洶洶的。
“叮——”秦昊的手機抖了三抖。
盯著屏幕許久,牙一咬,秦昊屏住呼吸,接了電話:“喂——”
話還沒出來,邢磊那邊的聲音隔著5。0mm的屏幕直衝秦昊耳膜:“秦昊你丫的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了,還不給我滾回來。別跟我說在平均每分鍾不到十輛車的車流量中,你給我堵在那了!”
秦睿將手機拿遠了些,覺著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才將手機拿到耳朵跟前:“哥,你真是太聰明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堵在這呢。其實,我們是車壞在半道上了。”
電話那頭瞬間成了咆哮:“給你說了多少次,讓秦小燕趕緊把那車給扔了,淨瞎耽誤事兒!”
一旁的秦小燕怒了,一把奪了手機:“邢磊你說誰呢,我叫秦琪,說了多少了遍了。別瞧不起人,別瞧不起我的坐騎。我可告訴你,人姐已經給你送過去了啊,絕對滿足你在大上海找個北京腔的證婚人的變態思想!”全然不顧一旁驚得目瞪口呆的秦睿,將手機扔進秦睿懷裏:“跟他說,蛋糕給我留一口。當然,為了報答我,扔捧花的時候徇個私,我也是不介意的。”說著,已經瀟灑地坐進了車裏。
秦睿忙掛了電話,往車裏鑽:“行啊你,秦小燕,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改天請你吃飯啊。”
“哦,其實這車一個月沒有拖去修理廠了。”秦琪拿著電話叫了人來拖車,放下電話,自覺忽略秦睿臉色:“記得請吃飯啊。”
另一頭。
新娘單獨備了一個房間在休息,邢磊在門口正忙著接待賓客,一邊又跟媒體做溝通。不多一會兒,有個人往邢磊這邊走過來:“邢董,證婚人來了。”
邢磊心裏不由得感歎秦琪的速度,臉上也鬆弛了不少:“時間不多了,趕緊準備吧。”
“哥,哎哥,哥,您行行好,這兒就您一個北京腔的帥哥,你就幫個忙啊。”李彥死拽著許凡不放。
許凡很是鬱悶:“不可能。”
李彥臉都快垮了:“哥,你就幫幫我吧,要搞砸了,我們家小祖宗非得讓我睡地板不可。”見許凡有些鬆動,又說:“哥,你放心好了,你拿著詞往那一站,順著讀就成了。您這麼有麵兒,肯定給人家沾光,那我也有光,那小琪不也有光嗎?”
有人已經喊開了:“證婚人呢,證婚人趕緊上場了。”
李彥趕緊把詞往許凡手裏一丟,許凡來不及反抗,就已經推搡著讓上去了。
許凡一出場,媒體便炸開了鍋,相機都對準了他。這倒讓許凡有些厭惡,皺了眉頭,往台上走。
到台上站定,已是沒了厭惡之色,微笑著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順著詞往下讀。
“……”
終於要請出新郎新娘了,媒體又是一陣沸騰。
許凡依舊漫不經心:“現在我們有請新郎邢磊攜新娘許瑩——”
“嘭——嗞——”話筒直直跌落在地上。
媒體轉了身,紛紛望向許凡。
一旁的工作人員突然著了急,趕緊提醒證婚人將話筒拾起來。
突發狀況。
正當四周一片寂靜時,許凡從台上走了下來,直直地,走向新娘,不由分說地就要拉走。
媒體一頓振奮:“搶婚?”
李彥本來正在彙報自己的功績,就那麼直直地看著證婚人將新娘拉走了,半天回過神來,急急地掛了電話,喊道:“哥,新郎在後麵,你走錯方向了——哎,你幹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