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秋葉落,隻剩風帶起颯颯作響。黑色的皮鞋似與這裏相斥,卻又相融…。
柳條映色,雜亂地垂散著,生機無處。
爬山虎無力的蔓延著…
——
“溫溫,這裏呢,就是你的雇傭地了。我現在帶你去見一下這別墅的主人。”
“怎麼,不是你麼?”她仰頭問
“嗬嗬,見了你就知道了”他道
……。
這是一帶偏遠的郊區,隻有少數別墅,存活著。
忽然一陣鈴聲傳來。他慌忙接起,“什麼?好的!”匆匆掛掉,將走時乎又頓住了腳步“溫,我有急事,所以你自己去吧,你一直往裏走到盡頭,就是那位先生的住處。”
她看他急急離開,伸出的手縮回。他好像,忘了告訴她往哪個方向。因為這裏,是交叉路口…
唉!
家裏有園子,那麼應該是左吧。較偏僻,屋子也夠大。
她信步朝左走去
……
天愈漸暗了。她,朝著前方不停走去。
路道兩旁的樹木,也就這樣,靜靜地,陪著她。即使無言…她其實,一直這樣一個人罷。
腳踩落葉,颯颯的聲音帶著她到了盡頭。
鏽跡斑駁的鐵門。沉寂的味道…
手指輕輕觸碰,果然,應聲而開。
鬼一樣的高牆,和內裏空洞的靈魂。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在無力的呻吟。卻也是,無力罷。古老的,都是歲月。
清脆的踢踏聲打破了這份孤寂,終於使得這黯淡的屋子多了一絲新的色彩,同樣,帶來了溫暖。久違的…
高跟鞋漫無目的地遊走著。環顧四周,她的注意力被牆上的石刻所吸引,手不自覺的,悄然撫上。雖已模糊,不過還是能看出一點,似乎是,孩子的塗鴉?不斷摩挲著,感受著這一切。
“嘶—”她輕呼,手臂已多了一條口子。血跡還殘留在那高高垂下的藤蔓。她無奈的捂著傷口,卻看見不遠處一輛自行,車輪上,還殘留著新鮮的土跡。
她走近,總算是了吧。
旋轉門柄,“咯噠。”依舊是沒關的…
——
她該怎麼形容…。
紫色的簾幕狠狠的閉著,順著斑駁的痕跡,枯澀的藤蔓橫貫其中。甚至於,遍布所有!無法行走。
她似乎受了觸動,脫下高跟鞋。纖細的雙腳真實地接觸著,而那些殘碎的枯藤卻並未斷裂。
憑著感覺,她尋著上樓的路。眼前,血影彌漫…
…。接近了,接近了,
(即便再深的束縛,如果能滋養我的隻有那一滴,我的世界,就注定離不去你…。)
雲中深處,男人的臉愈漸清晰,蒼白的臉上不帶溫度,精致如同,破碎的瓷器。忽然的,眼皮鬆動。顫抖的看著,睫翼之下—
你的藍眸!
眼角,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