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酒吧,一個在商管局找不到注冊證明的地下酒吧。
閃亂的彩光,嘈雜沸騰的人聲,瘋魔般扭動的人群,再加上混雜著諸多不堪入耳歌詞的歌曲,這個酒吧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個大型垃圾場一樣,是蛇蟲鼠蟻最好的狂歡場所。
然而伴隨著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聲驚呼,正擦拭著杯子的酒保立馬注意到了,有一個和這裏格格不入的家夥闖了進來。
“喂!你幹嘛推我?”一個衣著暴露打扮的格外豔麗的女人忍不住大叫了起來,然而她的叫喊在酒吧裏顯然算不得什麼大動靜。
身披厚實鬥篷的來人對自己推開她並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而是直接大馬金刀地跨坐上了女人剛剛所做的位子,然後敲了敲吧台的桌子,對酒保說道:“老規矩。”
“老什麼規矩!我可是科林的女人,你竟敢……”
一隻纏滿了繃帶的手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輕撫上了女人脖頸,冷厲的鋒芒從他指尖的縫隙中若影若現,感受到恐怖寒意的女人瞬間如墜冰窟,言語停止,一身冷汗冒出,讓她原本被酒精迷亂了的神經徹底清醒了過來。
“滾!”
手掌收回,鬥篷人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好像他一直以來都坐在這裏一樣。
“手指先生!雖然您作為小偷確實手法高明,但科林可是一個小幫派的頭目,剛剛那女人是他最愛的小情人,您這樣做,怕是將很難在我們城裏混下去。”
一杯橙黃冒著氣泡的冰涼果汁汽水被放在了鬥篷人麵前,酒保的言辭對鬥篷人既是提醒,也是敲打。
從鬥篷人來亞達蘭起,這個一切成迷的家夥便憑借著高超的偷盜技巧盜走了許多大人物的貴重物品,由於這人行事作風異常囂張大膽,就連平時裏不敢動的大人物他都照樣下手,因此惹惱了很多人。
這些找不到目標的大佬們為了泄憤,隻能將怒火發泄在亞達蘭本地的黑幫勢力身上,導致很多人因此入獄。
對他懷恨在心的人可以說已經遍布了整個亞達蘭的每一寸土地。
“那又如何?他們還不是隻知道亞達蘭來了個神偷這個沒用的消息而已,反正你我都不是這個城市的人,我負責偷盜,你負責銷贓,皆大歡喜,豈不快哉。”
鬥篷人說著從暗袋中掏出了一枚圓形徽章放在了吧台上,酒保見機也是極快便將徽章抓在了手中。
“你先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錢?”將贓物交給酒保以後,鬥篷人倒是放心的不去管對方是不是會偷偷掉包,而是拿起了果汁汽水,將飲料送入了兜帽漆黑的陰影之中。
“這東西……”似乎已經瞧出了一點名堂的酒保,從懷裏翻出了一個單眼鏡片戴在了右眼之上,直到鬥篷人將汽水喝完,他才將鏡片收了回去。
“看出了什麼名堂沒?”有點不耐煩的鬥篷人催促道,酒保將徽章小心收好,然後接過杯子,又給鬥篷人續了一杯橙汁汽水。
“相傳新埃維爾帝國在幾百年前的誕生初期,曾經有著一隻橫掃天下的女性軍團,其名為瓦爾基裏,她們手中的利劍無物不斬,她們身上的鎧甲無物能侵,隻因為她們利用了一種名為‘聖金’的稀有特殊金屬製造了鎧甲和利劍。”
“這個徽章我用鑒定眼鏡看了,是由這種傳說中的稀有金屬製成,而且這個符號和花紋,我記得好像是新埃維爾帝國某種榮譽的象征。”
“我不想聽這些雜七雜八的介紹,我隻想知道這東西到底值不值錢?”鬥篷人不耐煩道。
對這個問題,酒保倒是很簡單就向他給出了答案:“值錢自然是值錢,但這東西太敏感了,無法向他人展示炫耀的收藏品,如果還不能滿足收藏者的特殊癖好,那價值肯定要低一些。”
說著酒保向鬥篷人攤開了五指:“大概隻能給你這個數。”
“五百通用金?”鬥篷人問道,酒保搖了搖頭:“五十通用金。”
“算了,五十我也認了,快點付錢!”
“稍等稍等。”
沒過多久,一個布口袋便被酒保丟在了吧台上,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時間,隨著一隻纏滿了繃帶的手掌順走了錢袋,當他抬頭看向鬥篷人座位時,那裏就隻剩下了一個空空如也的玻璃杯而已。
“現在的新人啊,都這麼乖戾的嗎?”酒保說著搖了搖頭,夜才剛剛開始,他還要繼續接待下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