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妍不知道自己被王爺‘趕’到院內,對著花盆裏那幾株據說很名貴,看著很破爛的名花細細賞析的時候,屋內孩子爹究竟同自己兒子說了什麼,但是,神奇的是,自己還沒拔完最後一盆據說是什麼珍珠菊的雜草的時候,兒子就隨在王爺身側開門走了出來,氣度深沉了許多。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仿佛小的是大的的縮影,又好像大的是小的成熟版。
五分相似的麵容,同樣迫人的貴氣,要是不是知道昨天王爺對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程怡妍相信眼前這一對絕對是絕版親父子。
眯眼欣賞夠了一大一小倆帥哥,從如此和諧的氣度上程怡妍也能感覺得出,軒兒是認定了敖墒霖這個爹了,恩,不為權勢折腰,比那個混蛋親爹不知道強多少倍。
敖墒霖皺眉盯著程怡妍沾著泥巴的手和腳邊還沒來得及枯萎的‘草’,疑聲問道:“妍妍你在幹嘛?”
“除草!”某人答得理直氣壯。
“娘你不覺得你拔出來的這些小的和盆裏的那棵大的是一樣的?”
這回,連敖靖軒也有些無語。
這顆珍珠菊是亞帕國使者去年來堰國時送的禮品,一共兩株,一株在皇宮,另一株就是眼前這棵。據說,培育這個矯情的花很不容易,敖墒霖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培育出那麼幾棵纖弱的小苗,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啊?”程怡妍蹲下來撿起一根‘草’認真的比了比盆裏那棵大的,茫然得看著一臉痛惜的王爺,實誠的回答道:“不覺得。”接著又覺得好像似乎有那麼點像,弱弱的問道:“這個,很名貴是吧?要不,埋回去?”
敖墒霖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歎道,“就這樣吧,吃飯去吧。”
犯錯誤勇於承認,更懂得積極補救的程怡妍點了一下頭,“你們先去,我去洗把臉。”接著豪不停留的轉身走進了屋內,翻了好久,才找出了一把還算趁手,還算堅韌的——金釵。
事實證明,金釵的功能是需要發掘的。
程怡妍用金釵掘開院牆下還送鬆軟的泥土,將地上自己拔的‘雜草’全部栽了進去,然後還很細心的澆了一壺茶水才胡亂洗了把臉,換上自己粉嫩的衣裙,施施然走向飯廳。
飯桌上南懿看著程怡妍一雙紅腫的眼睛,神情有些古怪,目光不停的在程怡妍和敖墒霖身上掃了掃去。
敖墒霖麵色平淡的喝湯,還不忘給身邊剛剛做了壞事有點心虛的某人加上一點菜,就連敖靖軒也是一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的平淡樣。
程怡妍麵對如此強大的兩人,悲催的發現,自己太不淡定了。
“南懿你擬個請帖名單出來,妍妍希望盡快把婚事辦了。”敖墒霖放下湯碗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感覺自己說的是多麼嚴肅的事情,“還有,多請些有聲望的人來,妍妍喜歡熱鬧。”
程怡妍開始磨牙,幹嘛一口一個妍妍,你還想你的小師妹不夠討厭我嗎?給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操辦婚禮,嘖嘖,多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