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皺了皺眉，眼前的人美的冷豔清麗，為何言語如此粗俗，早就知道不是她，但是總是期待著從眼前這個人身上找出一點點熟悉的回憶，但是顯然……效果不佳。
“如果我說是呢？”寧淵索性也不隱瞞，看著程怡妍亮晶晶的眼睛說的直接。
“哦，我無所謂啊，你們一大家子演戲給我一個人看也挺不容易的，想演就繼續演唄，我也能假裝不知道。”程怡妍真心覺得眼前的老狐狸是個難纏的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居然沒有一點被揭露的羞澀，這心裏是多麼的強大啊，眼角掃過身上的藍衣，程怡妍不禁好奇的問道：“這身衣服是你小老婆的嗎？”
寧淵一愣，沒想到程怡妍會問道衣服上來，勉強接受了程怡妍嘴裏所謂的小老婆是自己四夫人的稱呼，旋即搖了搖頭，眉頭不禁微微輕蹙。
“我看也不像，你小老婆才多大啊？明顯一個沒發育的少女嘛，這衣服我穿著雖然小了點，但是她穿著絕對像猴子穿大袍……”程怡妍自己扯著衣裙嘟囔的正歡，突然抬眼瞥到寧淵黑的有點陰暗的臉，呃，自己不是在讚美他娶到了一個年輕的老婆嗎？
程怡妍傻笑著看著寧淵，似乎覺得寧淵的表情很有趣，確切的說，看著寧淵吃癟自己心情很爽，程怡妍似乎有點喜歡上刺激寧淵的感覺了，當下也不糾結這身衣裙了，直了直脊背，當下直接問出了自己感覺怪異的一件事，“太師，秀兒……您的四夫人和舒朗很熟嗎？”
程怡妍故意在四夫人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嗬嗬，自己雖然遲鈍點，但是是人都能看出來秀兒看著舒朗的眼神不對吧，那可不是單純的讚美，意義可豐富著呢。
程怡妍歡樂的看著寧淵，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盯著寧淵的臉，生怕錯過什麼讓自己愉悅的信息。
寧淵看著故作鎮定滿臉八卦的程怡妍有一瞬的恍惚，眼內流露出幾絲長者對小輩的慈愛，對著程怡妍有點小算計小狡黠的目光寧淵臉色緩和下來，嘴角不自知的掛起了一絲寵溺的笑容，“你很關心秀兒？”
程怡妍反射的搖了搖頭，要是秀兒對著自己的一切表現都是演戲的話，那這個小姑娘也太可怕了，自己躲還來不及呢，可沒那自虐傾向去關心她。程怡妍歎息，還是南懿來的及時啊，要不自己得多久才能發現這個讓人悲憤的事實啊，虧得自己還存了一份拉攏她的心思，那個小丫頭想必心裏把自己鄙視的一無是處了吧……
寧淵看著程怡妍小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覺得有趣，突然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人很單純，很明亮，是那種不忍讓人去欺騙去算計的燦爛，仿佛一切黑暗的東西放到眼前人身上都是一種罪惡。
當然，善良這種奢侈的東西寧淵是沒有的，既然是錯覺醒的自然就會很快。
微微皺了皺眉，寧淵很不喜歡這種被別人左右情緒的感覺，微微眯了眯眼睛，寧淵重新整理了一下臉上萬年不變的微笑，回答的直接，“秀兒很喜歡舒朗並不是什麼秘密。”
程怡妍臉上看好戲的笑容僵了，這也太直接了吧，貌似，秀兒是你小老婆吧，為毛你能這麼淡定呢？好像舒朗在府裏的待遇還不錯，這是什麼情況？